当你离开的时候(2)

“明明就有。”
“那我就好好陪你吧。把这汤喝了，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了，照这样子下去等到你出医疗部就出不了任务了。”
“我真的还有可能出医疗部吗？”
“有，一定有。”
“好吧。你看起来很困的样子”
“嗯。”
“去休息一下吧。”
“我想多陪陪你。”
陪他聊了会天，中间聊到奥斯塔和贾维，我问他不想见他们吗，他却说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这样子。
“那我就可以看了吗？”我拿起他的手放在嘴边亲吻。
“你…你不一样。”竟然脸红了，惹人怜爱，却令人惋惜。
“真可爱，像第一次见面一样。”
“你还记得这个，我对第一次见面的唯一印象就是被你训了一顿。”
“你不是也喜欢上我了？”
“说的也是。”
“睡吧，时候不早了，晚安。”
“嗯。”
安顿好布洛卡，我走出门外与凯尔希对话，她看起来等了很久的样子。
“有什么事吗？”
“看来你没告诉他真相，怎么，打算瞒着吗？”
“算是吧，怕他接受不了。等他有一定心理准备再说吧。”
“那建议你快一点，毕竟不用我提醒，你也知道他时日无多。不过你竟然打算告诉他事实，挺令我惊讶的。”

“他该知道。”
“这是你的选择，另外，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改变你那可笑的战术，少带来点损失。”
“我当然会，这件事我不想发生第二次。”
“对这个话题我不做评价，对了，多满足他的愿望，别让他太留下遗憾，要是等他心跳停止的那一刻就太晚了。”
“行吧。”
尽管仍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但时间依旧在运行，我不奢求时光倒流，只想求时间暂停那么一会，我在椅子上思考着他的愿望是什么，不知不觉天亮了。时间不等人啊。
“早。”
“醒了？”
“嗯。”
“感觉怎么样？”
“比昨天更虚弱了，博士，我怎么了，能说实话吗？”
“你真的想听吗？”
“说吧。”
“你帮我挡的那一下，让你的身体急速衰竭，可能时日无多。”
“果然啊。”
“你知道？”
“昨天晚上听你和凯尔希说话，也有自己的猜测，想跟你确认一下。”
“你不后悔挡那一下？”
“为什么要后悔，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也得为你做点什么。”
说完话倒是将嘴凑了上来。他手上的结晶有点硌，但他既然能忍住疾病的痛苦，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忍这连痛都算不上的感觉呢？过了很久，大概？任何事都有后悔的权利，区别在于是否能重新来过，显然让这件事重新来过是不现实的，也不可能。当我回过神来我才发现他的头已经在我的肩膀上了，像是柔弱的姑娘依偎着自己的心上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