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离开的时候(5)

贾维奥斯塔转过身去，看起来没看到布洛卡这一胳膊结晶。
“二位，有什么事吗？”我在起身时把一件长袖上衣递给布洛卡。我很庆幸他在这么尴尬的时候还能懂我的意思，他把长袖上衣穿上后也迅速起身。
“二位？可以转身了。”
“没没没没事，就是来看看你们。”
“嗯。”
“……”
“……”
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贾维率先打破寂静。
“布洛卡，什么时候穿上长袖了？”
“觉得…最近有点冷了。”
可怜的大男孩，连谎都不会撒。看他那番茄一样的脸我就知道，又要我圆场了。
“你又开玩笑，这不我给你买的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是啊。”
“您俩快别秀了。我怕小爷我的拳头下一秒出现在你俩脸上。”
“好好。”
奥斯塔拉着贾维，不断向贾维示意着该离开了。贾维很识趣，没多留就和奥斯塔出去了。
两人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
“喂，奥斯塔，你不觉得他俩有点怪？”
“是有古怪的地方，像是刻意不想让我们看见一样。”
“到底发生什么了？”
“应该有苦衷，还是不要过多过问了。”

“啊，成吧。”
另一边，我和布洛卡还在为刚才的惊险长叹一口气。但瞒得过这一次，瞒不了一辈子，布洛卡已经命不久矣。一旦他们知道，我又该怎么解释。布洛卡啊布洛卡，多希望你没帮我挡那一下，你这真是把难题都抛给我了。
“在想什么？”
“在想你这个小混账怎么把难题都抛给我了。”
“嗯？”
“咱瞒过这一次，你死了之后呢？炎国古话有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必须要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以前他的小脑瓜总能想出一些我意想不到的答案，但现在他沉默了很久，想必是这件事已经棘手到不得不浪费更多脑细胞去思考。
“布洛卡，不用现在给答案。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你放心。”
“嗯。”
“布洛卡，我的布洛卡。”
时光照常流转，流转得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我来不及去思考怎么让这段时间更有意义。只能是完成他的愿望，有一次他想做，尽管这对病情没什么影响，但这是他的愿望，我没有理由不去实现。他的喘息声放在往常我只会夸一句好听，但现在我只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沉溺在这躯体与四肢的交织中，沉溺在两个人的拥抱中。
可，梦有醒的时候，人有别的时候，再好的情也敌不过天的拆散，再好的人也敌不过病的摧残。我最不想面对的那一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