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游同人】雪国羁旅(3)

在其他的时间，他专心于武器的改造，榴弹发射器倒是很快就做了出来。不难发现，尽管铳械是萨科塔人的专利，但榴弹的运用门槛却低得多。DP-27的改造遇到了更多困难，工程部不是要在适用性与射程、威力之间做出抉择，渐渐地改造工作超出了单纯的结构工程范畴，更牵扯到将来的作战环境、作战需求以及可能的敌人，因此实战测试也提上了日程，战术会议也重新成为了常态。这些都让战车觉得安心了些，尽管人种不同，但作战室却哪里都一样。
随着一队行动组的归来，他终于得以与赫拉格——一位真正的乌萨斯人碰面。在这之前他已经明白，乌萨斯既是一个国家的名字，同时也是一个人种，乌萨斯帝国的主体民族是乌萨斯人，但乌萨斯国人未必都是乌萨斯人，正如这位赫拉格。这种并不难理解，他的祖国也是个多民族大国，也存在着主体民族与少数民族的分别。赫拉格是一位老者，一位感染者，同时也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军人。他提刀的样子让战车想起军校里的那些画像，那些武功彪炳的帝俄军事家。泡上一壶红茶，待馥郁的茶香浸润肺腑，乌萨斯的历史就会像一条蜿蜒的长河，从赫拉格的口中静静地流出。对这位老人战车不免有了联想，他的祖国也曾生活着赫拉格这样的人，他们爱着自己的祖国，爱着那些弱者，他们或叫农奴，或叫无产阶级，或叫感染者，为此他们憎恶锁链与镣铐，憎恶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皇帝，憎恶恶鬼一般的搜查官。

当红茶饮尽，战车站了起来，对老者鞠了一躬，赫拉格也回以一个祥和的微笑，硬是让他把没吃完的饼干都带了回去。他揣着饼干走在走廊上，想着这饼干的口味为什么那么熟悉，走到宿舍他明白了，乌萨斯也势必是个严寒之地，所以才会需要这样高热量的食物。
另一个来自乌萨斯的团体就没那么好接近了，她们自称“乌萨斯学生自治团”，是那场浩劫的幸存者。战车并不善于应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过去他就是这样，每次去妹妹家里都不知道要和孩子们说些什么，他并不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喜欢什么，更何况她们还是异世界的原住民，更小的孩子还能去百货的玩具区解决，大孩子就只能抓瞎了。她们中领头的叫索尼娅，她的气质总让战车想起十年前的小混混，但他心里也明白，这样的人才能带领她们在那座城市生存下来。另外那个叫安娜的姑娘也总是和索尼娅黏在一起，她们的关系很亲密，这也意味着战车估计和她们都说不上话了。其他姑娘要好说话一些，他在休息室里听过罗莎琳的吉他独奏，这个姑娘的性格活泼，就像他的外甥女，只是她大概不会上街斗殴。娜塔莉亚是个彬彬有礼的大家闺秀，不禁让他想起古装电视剧中的大小姐，但在这幅面具之下他却什么都看不到，宛若深重的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