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狂神记：灾厄》第八章(6)

阴和阳。水火不容，但相辅相成。
硬币有两面，但硬币却只有一枚。
而她，却只把硬币当做了有‘面额’的部分——因为只有这面受到人们的向往。
女孩似乎明白了。
“……通灵者做出这样的选择，”女孩轻轻地说道，“是因为他对他人的爱，也是因为自己的私欲；是因为尊重他人的自由，也是为了解放自己；是为了保护，也是为了毁灭。这些看似对立的东西，对他而言都一样。”
留美子笑了，点了点头。
“这才是他真正的力量来源，赫恩小姐。”留美子说，“如果这些听上去故作玄虚的话，你是真正理解了，明天我们的训练会简单很多。”
……
几分钟后，留美子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柜台后。她静静看着金发女孩从橱窗外的小巷走向大街，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在她把一旁的书翻开之后，她又一次地感受到了一种复杂的感觉从身后靠近。
“看样子很顺利。”
留美子转过头，看到身后的那位金色长发的女人，淡淡地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我这次来，是来问问你的决定的。”她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大概。”
“我一直在想，帮助妖怪对于人类来说，真的很重要吗？”留美子淡淡地回答道。“同样作为精神上的存在，或许，你们会和幻形一样，对我们造成威胁也说不定呢。”

“但是人类需要这种威胁，不是吗？”金发女子笑着看着她，“就像人类需要幻形的存在一样。”
“或许吧。但我觉得这样还不足以说服我。”留美子把头转了过去。“……我相信他的能力。我在这边有更重要的工作去做。”
“啊，可能您误会了，”金发女子掩着嘴，“您的能力确实和和他有很大差距……因此，即便是我也没办法让您一直留在那边。虽然您现在可以送一些东西给他，但……他明显需要的不只是一点点物资上的援助而已。”
“您是想说，他现在已经处在危险中了吗？”
“并不是。但是，危险的成长速度似乎超过了他……这才是我所担心的。我相信您也一样。”
留美子叹了口气，又抬头凝望着外面的小巷。这条小巷大部分时候都没有人来，偶尔的流浪猫也是只是快速经过，留下来不及捕捉到的影子。她已经一个人在这里呆了数年的时间，也快要忘记了他的样子了。
或许只是为了见他一面。
“那，如果您可以让我见见他的话……”
“这当然没有问题，留美子小姐。”
留美子点点头。“我会准备些东西的……让他一个人在那边还是太不给他面子了。”她说着，但依然没转过头去。“我怎么称呼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