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序章7(5)

虽然这所学校主要是做专业教学，但为了保证学生体质，基本的锻炼还是有的，华天则也因此见识过夏如现在的体能，要是真跑起来，恐怕没出校门就被抓住了。她只好乖乖地放弃挣扎，不高兴地鼓起脸侧向一边。
夏如主要还是出于关心华天则才提出这个问题的，见她这么抗拒，只好对她说：“不愿意说也没事，我只是想提醒你，定好目标很重要，否则容易走上弯路。”
说完，夏如便默默地往校外走，不再说什么。华天则见状，似乎也觉得对好朋友防得这么严也不合适，就一声不吭地跟在他后面。
“打算告诉我吗？”夏如注意到华天则还跟在身后。
“不行，要保密的。”
“那，在你转校之后的经历呢？”夏如希望可以由此推断出一些信息。
“不行，要保密的。”
上个让夏如这么头疼的，还是那个满嘴无可奉告的大使。现在信息不足，自己也不好随便猜测，不过现在华天则一直跟着自己的原因还是很明显的——用这种方式弥补她对自己的愧疚。夏如倒不希望让她觉得欠了自己什么，决定安慰一下她。
“没关系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们的关系也没有好到可以无话不谈，不过你要是遇到什么问题，还是可以向我寻求帮助的。现在快回家吧，家人还在等着你呢。”

“嗯——生日快乐。”华天则飞快地说完，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这话她早上已经说过了，现在重复一遍，应该也算是减轻愧疚的一种方式吧。太在意细枝末节的事可不行，希望她现在的监护人能够好好开导她。不过，华天则这么在意没有对他坦白，同时还在坚持保密，这反而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但夏如决定先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
其实，没有什么人可以与自己分享所有秘密——至少现在没有。他与华天则的关系仅限于积极地相互帮助，所以自己也不可能会把所有秘密告诉她，或者她以外的任何人类。充分换位思考后，夏如觉得，今天问华天则问题时，恐怕表现得太咄咄逼人了。
他不奢求能够和那么多人的关系紧密到能无所不谈，那种情况不会存在于现代社会。即便有，也仅仅是在关系紧密的伴侣之间。说起来，夏如自己也想拥有一个这样的伴侣。合作实现远大目标自然不用说，在日常生活中，他同样希望可以与另一个人相互扶持，应对各种挑战。但照现在看来，这个人不会是华天则，也不会是他已经认识的某个人。
但将来应该会有的。
夏如回到家里，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打开自己的电脑。
“我回来了，九或。”

“欢迎回来，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