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章8节·这一夜，我选择了“放过”(4)

这一夜，我选择了放过，但我不会成佛。
我的罪孽，根本无法洗脱。
也许，施颖是为了拯救我，用自己来拯救我。如果是这样，那么她的拯救应该算是成功了，我经受住了禁忌的欲望的考验，我获得了救赎。
也许，施颖是为了报复我，她明知道我把她当成是亲妹妹，却用这样的方式来瓦解我的防线，触探一个禽兽的底线。如果是这样，她没有成功，她没能把我置于邪恶的深渊。
有无数个也许和可能。但我只知道，也许经过很多事后，她可能真的会对男人绝望。
我怕去思考她所说的“受过的伤害”，回想起曾经的零碎的片段，这样的伤害似乎真的存在，而这样的伤害对于一个无邪的少女，将是多么残忍。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恶心，也觉得自己很卑微。
也许在迷离中，我曾吻过她，淡淡的；也许在迷离中，她曾表达过，希望我成为“最后一个”的愿望；也许在迷离中，她曾问过我是不是嫌弃她，嫌弃她不再完整……

我告诉她我的愿望是需要一个妹妹，一个真正的妹妹，然后把她拉到洗手池，用手捧着自来水狠狠地泼向她，想要让她醒来……而这一切都结束了。
也许我们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还是朋友，还是自以为的兄妹。
也许，随着时间，就此结束。
等着天亮，起床，早餐，上班。
一个被撞死的年轻女人成为我今天的第一个“客户”，逃逸的司机至今没有伏法，年轻的丈夫在仪式中多次晕倒，是悲伤得过度。
有时候，一个生命在另一个生命面前，总会显得微不足道。
接到施颖的短信，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当我的哥哥吧。”
我满足地笑了，笑得幸福而知足，笑得释然而天真，又笑得有些无可奈何。无论曾经，至少现在，我有了一个妹妹，和我最初的愿望，一致。
也许，我当时的选择是正确的，得到了最好的回报。
我回去消息：“义不容辞。”然后收到一个“呵呵”，想必发出这条消息的施颖也和我一样，会心而知足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