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盗墓，是为了给我换辆自行车(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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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天天上学一起来，放学一起走，放学后还常常在一起写作业，就在拾雪家。拾雪家里通常没人，她爸拉石头，她妈也常常不在。同学们都说我们俩在搞对象，当时我们挺纯洁，一点没往那头想。毛都没长全，也确实想不到这点。
人长大后就没这么纯洁了，算上这次，我一共和拾雪睡了两次。上一次是十年前，我俩二十二岁的时候，那天她哭着来找我，话没说几句就睡在一起了，两个人折腾了半天不知道怎么搞，累了一身汗，狼狈不堪，我光着身子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可乐，灌了半瓶，说——还是喝可乐爽。
拾雪噗呲一笑，而后莫名大哭起来，哭得特别伤心，上一次我见她这么伤心，还是她爸死的时候。哭完她问我能不能在一起，我犹豫了许久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说既然这么犹豫，算了。

六年级那年是千禧年，特别热闹，初七八的样子，我和拾雪约了去放炮，我正在她家门口点炮，被拾雪拦住了，她说她爸在睡觉，不要吵到他。
我说你爸干嘛去了？
拾雪说这几天都是晚上出去，白天睡觉，谁也不能打扰他休息，等这趟活干完，我就能换自行车了。
我说有什么活要晚上干？
拾雪说我带你去看看，别跟别人说。
说完她带着我往山头上走，我至今也不知道那个山头叫什么，只记得不高，总共用了十几分钟就爬到山顶上，当地的山都挺秃的，没长几棵树，都是石头，树扎不下根。坡子上不长东西，也就没人往上面跑。爬到山丘顶上，她指着山北面说，我爸每天晚上都在这里挖东西，已经挖了四五天了。
我说是挖金子吗？
拾雪说不是，是比金子还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