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4)

大厅中是一个巨大的舞池，许多戴着面具的男男女女在里面伴随音乐跳着优雅的交际舞，亲密的步伐交错中，男人正大光明地揩着女人的油，贪婪而炽烈的目光将女人逼退，然后男人进步跟上，男人俯身，女人后仰，起身后男人撤步，女人反而扭着身体贴了上去，男人女人一直保持着暧昧的距离舞蹈着，牵手，旋转，如此往复几个来回，男人吸厌了女人身上的香味，便放开了手，与另一个接近的男人交换舞伴，然后大张鼻翼享受着新的香味……
同学兴奋的拽着舞伴的手走进舞池，舞伴皱了皱眉，却并没有反抗。我退了出去，漫无目的地在人群中晃悠，可怖的虎牙们在灯光的映衬下颇显神圣，毫不遮掩的交谈不断折磨着我的双耳。
我不知道那些人的名字，就暂且用代号称呼他们吧。
“上次那几个女人你怎么处理掉了？”A举起手中的酒杯与B碰了碰。
“还能怎么弄，就那么弄呗，火葬场一丢，到时候咬定是意外伤害我们好意帮忙处理了就行，顶多给她们家人点慰问金不就完事儿了。”B喝了口杯中的液体缓缓回答。

“前段时间国会不是通过了那个法律嘛，你还是小心点吧，要是被告了还是不好处理的。”A笑着提醒。
“法律？谁的提案？”B问。
“里斯和。”A回答。
“大法官是谁？”B又问。
“兰伽。”A回答。
“他们和我们是一样的么？”B再问。
“一样的。”A再回答。
“那你会帮那些人说话么？”B笑了。
“正经人谁会在乎他们的死活。”A也笑了。
“我也不会。”两人相视一笑，再次碰杯。
此时C拿着酒杯走了过来，他的后面还跟着个半弯着腰不停陪笑的跟屁虫。
C对A说：“浩斯先生，听说您的新公司准备上市了。”
A皱了下眉，在这个宴会上喊出别人的名字似乎代表着不尊重，A向前和C握手，“怎么，凯特·斯诺·李先生，您对我的新公司也有兴趣么？”A直接喊出了对面的全名。
C笑了笑“不了，我名下也有好几家类似的金融公司，没必要再多投资一家，我只是想问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