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争斗(5)

前后忙弄多时，只凿得三四拳深，倒把短刀折了许多刃口。他没奈何，复衔了刀，解了绳索，攀下石山来。对那黑大汉道：“攀也不得，掘也不得。”
那汉子倚在树下，早把一切尽看在眼中，也没半分奈何处。两个人呆立半晌。看看天近正午，小生对那大汉道：自昨日午时到今，毫物未进，直饿得跌跟头。百长在此坐地，待我趁还有些气力，去寻些饱腹的物事来。
遂重挎了弓箭，不用那口朴刀，单提了元佩的宝剑，转入林中。约有两个时辰，见他肩上背只花鹿，手里提着两只灰兔，走上前来，口中说道：“真个撞运！”
大汉问他：“如何说话？”
他笑道：“我入林去，猎得两只兔来，正要返路，却见好大一只花鹿倒在林间。上前看，原来蹄上受伤，想来是受昨夜风雷之害。我便驼负回来。也够我们吃上个三二日了。”
他就把三只畜生提在河岸边，就着河水，先剖了两个灰兔，割了皮毛，去了脏腑，洗净血污，交予这黑大汉。这汉子早拢了干柴，生起火，料理两只兔儿。那小生又返回河边，将那花鹿细细割剥。这大汉把两只兔儿穿上树枝，倚在火中，炙得油脂横流，香气四溢，正要唤他同伴来吃，却见那小生慌慌然跑来，对这汉子说道：“怪了怪了。”
他问道：“显之兄弟，什么事这样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