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梦醒时分(4)

短短的几句话，却让包括葛林格在内的每一个驾驶员感受到了空前绝后的重压，他们之中或许有人曾在昨日的休憩时间在酒吧中为了出风头而对着那些愈演愈烈的商船遇袭时间不屑一顾，并对那些持有所谓的“地外文明介入”的想法的人嗤之以鼻，但当一个来自异族的造物真正的现身在他们面前，即使只是普通的追踪，即使没有任何锁定与攻击的倾向，人类与生俱来的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也足以压倒任何人的内心防线。在这如山的恐惧之下，这支机群和那架战机就这么保持着一前一后的姿态持续飞行，死寂伴随着对被击落的恐惧持续了一秒，两秒……直至卡尔加的声音再度从无线电中响起，但这不过是将这对未知和死亡的恐惧再度加深罢了：“不行，将军，我联络不上珍珠港，无……”卡尔加话音未落，原本清晰的无线电传输便被不知从何而来的电子杂音所覆盖，滋啦作响的无线电轰击着五位飞行员的耳膜，同时也攻击着他们本就所剩无几的心理防线，尽管据事后回收的黑匣子数据表示这神秘的干扰只持续了不到5分钟，但对于他们来说，这五分钟就如同一生一样漫长。
在这无尽的嘈杂之中，一个不属于任何人的女性声音却越来越清晰，直至最后盖过一切。
“聆听你们的灭亡之声，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