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时分」第七章

〔重案组办公室〕
羽生一直在踱步，我也烦躁的转着椅子。
就这么沉默着，过了不知道多久。
“映寒姐，关于张翼然的资料在这。”雅筠拿着一个U盘走进来，走到我电脑前，打开文件。
“张翼然，跨国集团张氏张老私生子，江东市公安局缉毒大队大队长。”
“就这些？”我皱了皱眉头，“可是这些都是我们知道。查不到其他的吗？”
“目前来讲是这样的。我可以看看能不能黑掉张氏内部的主机，或者是张翼然的私人笔记本电脑，说不定能知道的更多一些。”
“辛苦了。”
羽生看着这电脑上的三行字。走到我身边说道:“这不正常。”
的确。如果他只是一个简单的警察，不应该连最基本的个人资料都查不到。看来他参与黑面市场的事情是真的，人心险恶的黑市，自然需要保护自己的个人信息。至于交易，有这三行字也足够了。
“所以，我们下一步怎么做？”我抬起头看着羽生。
“感觉转来转去进入了死胡同。”羽生抓了一把头发。“来研究一下卷宗吧，看看队长这次让我们查些什么案子。”
“好。”我从桌子上翻出之前队长给我们的卷宗，走到羽生桌子前。
我们两个就这样对着卷宗沉默了二十分钟，案子不过就是最近有一起案子缉毒大队那边觉得棘手，控制不住毒品流通。他们想要控制住毒品市场的中枢，唯一办法就是抓住控制中枢的人，于是缉毒大队那边就盯上了张翼南。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道理我懂。
我也明白我们两个表面上是在看卷宗，实际都在走神。羽生应该挺不好受的。有一说一我觉得这是张翼然在找张翼南的事儿，但是身为警务人员，我不可以这么说。
“羽生……”
“我明天，去找一趟张翼南。”
“你知道他在哪儿？”
“嗯。”羽生眼神涣散，让我十分担心。“他前两天刚回来，我知道他在哪儿。”
“可他到底算是个黑帮老大，太危险了。不如直接把他请回来协助调查，这样既能保证你的安全，也能保证他的安全，谁知道张翼然这个时候会不会出手呢？”
“不了。”羽生闭上了眼睛，“不到万不得已我不能这么做，公安局也未必安全，还会让他毫无自救能力……”
……他说的也有道理。一旦被请回来接受调查，我们有证据便可拘留他24小时，是保证了他不受外界人士威胁，但是我忘记了张翼然也是公安局的人。
这才是大威胁。
“那我和你一起去。”
“也可……”羽生抬起头看着我，突然话说一半停住了，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天，“……不，你还是不要去了，我自己可以。”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太危险了，我怕你出事。”
我盯着他的眼睛，想要看出一些什么异样。但是他的眼睛深邃的像是深海，什么也读不出，什么也读不懂。
甚至多了一些，以前没有的。
“那你什么时候出发。”
“等我联系一下。最迟明天下午。”
“嗯。我等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