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梦醒时分(2)

“舰队已经集结，我们何时行动？”
“现在。”
话音未落，“少女”面前便弹出了一个透明立方体，一阵蓝光闪过，一座军事基地显露出身形，盘旋其上的猛禽与闪电，机库中待命的犹猪和幽灵，以及停泊在港口的阿利伯克和小鹰，这些标志性军备证明了这个基地的所属：这个世界上最大也是唯一的巨人，美利坚合众国。
“少女”的眼中闪过一道诡异的光，祂们邪魅一笑，身后的“海葵”应声而动，层层绽放，数架状如蝠鲼的奇特战机从其中飞出，在空中组成一支剑型梯队破空而出，海雾被这支高速飞行的机群硬生生撕开了一道“伤口”，最终，连带着一些被它们所扯离的雾气，这支机群冲破了那雾气，在三月的阳光照耀之下，化作射向珍珠港的第一颗子弹，在它们的身后，由遮天蔽日的机群组成的空中铁壁正在缓缓进发。
“忏悔，为汝即日将死！”
与此同时，夏威夷东南，近海，一支猛禽战机小队
“这里是红色一号，梯队所有成员，报告情况。”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在无线电中响起，紧随其后的，是一个年轻且略带一丝桀骜不驯的声音。
“我说啊，老头子，咱们十分钟之前不是才报告过吗？”
“是么？哈，果然是老了，记性都差了。”

两人的谈话尚未结束，另一个雄浑的男性声音在无线电中响起：“不要胡闹，杰金斯……葛林格长官，这里是红色二号，方位https://wimgs.ssjz8.com/upload/236/812，高度90，航向东南，航电系统正常，供氧正常，武器系统正常，泰伯利亚水晶柱充放正常……，红色二号通话完毕。”
“你总是这么正经，科尔曼，就连凯法斯开玩笑的时候也一样……葛林格长官，这里是杰金斯，我们一切正常……对了，科尔曼，记得回去后和赛佛说一声他上个星期的酒钱还没还……”但杰金斯的脱口秀并没能持续太久，又一个声音响起打断了他的发言。
“杰金斯你说够了没？老爷子最后一次上天让他留个好印象行不行……葛林格将军，这里是卡尔加队长，我代表我的属下在此向您道歉，他实在是太目无法纪了……红色四号通话完毕。”
但他并没有得到回应，此时的葛林格正遥望着天际的珍珠港，被飞行面罩所遮掩的双眼贪婪地攫取着夏威夷的每一浪花，卡尔加说的没错，这是他的最后一次飞行，他的身体已经不足以支撑他进行类似的军事行动了，而且，在一个星期之后，他即将启程前往五角大楼，在那里，他将以一名空军中将的身份度过接下来的军旅生涯。
他是如此的沉醉于这片海岛，以至于他直接松开了战斗机的操纵杆，将其完全交给了自动飞控系统，事实上，如果他有的选，他甚至愿意将那“碍事的”飞行头盔和呼吸面罩一把撤下，好让自己最后再在这万米高空亲眼看看他度过了半生的夏威夷，他想让自己完全融入到这碧海蓝天……而他也确实做到了，直到科尔曼和卡尔加的无线电通讯将他从梦境之中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