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我也成为了抑郁的主妇(15)

“你是谁？”方驰又问了一遍，这次是连环炮，“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你坐在那干什么？”
女人置若罔闻，依旧直勾勾地看他，半晌，将眼皮一敛，兀自呓语，“幻觉，又来了。”
方驰朝自己脸上捏了一把。他有感知，有形体，光天化日下还有影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幻觉。但他想想作罢，没去反驳女人。
他在做梦。梦里有什么可较真的？
女人忽然再度开口，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我要自杀。”

啊？方驰一愕，几秒后反应过来，她是在回答自己方才最后一个问题。他脱口问，“为什么要自杀啊？”
“我生病了。”女人的声音轻飘飘的，像团氤氲的气。她屈指抵住额头，“这里面······生病了。幻觉，越来越多。比如我现在看到你——”
女人的指尖调头，对准了方驰，“你不应该出现，时间还没到呢，你向来最准时了。”
“我？你认识我？”方驰如堕云雾，越听越糊涂。
女人莞尔一笑。她笑起来真好看，可是那笑容让人觉得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