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使君的那些年（一）(6)

“等这乱世结束结束，我带你去楚地云梦泽，那里可不像燕国冰天雪地的。”
“阿离，我喜欢听你击筑。”
亦或是那日的易水，少年已是青年，背负着刺杀秦王的命运。
“阿离，我走了，你要好好的。”
“再为我击筑一曲罢。”
“不。”他记得自己说，“这不是最后，等你回来，我们再一起击筑而歌。”
可他终究没有等到，再见不到那桀骜不驯的笑容。
“阿轲。”高渐离伸手，抚摸过那熟悉的眉眼，“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是我。”荆轲捉住他的手，“你的眼睛？”

“不重要了，你在就好，你在就好。”高渐离拥住了荆轲，仿佛拥住了昨日，拥住了过往。
他再也不会放他离开了。
黑夜，终于迎来了他的月亮。
“你死后，高先生为完成你的遗志，也前去刺杀秦王，可惜刺杀失败，被秦王刺瞎了双眼。”我虽然惋惜，可历史如此，是无法改变的。
“多谢使君，让我二人在忘川重聚。”高渐离躬身一礼，“吾已经别无所求了。”
“以后有用得上我二人的地方，使君尽管开口。”
荆轲和高渐离十指紧扣，相视一笑。
“过去已成过去，今后就在忘川好好生活吧。”我将酒碟斟满，“来，干了！”

“干！”
悠悠忘川天地暖，我有桃源，故人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