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使君的那些年(一)(5)
话音未落,堂中戏台垂帘后响起清脆的击筑之声。
荆轲愣住了,酒碟微倾。
“荆先生,酒洒了。”我出言提醒。
“失礼了,忘川竟也来了会击筑的歌者。”荆轲一饮而尽,“我在棠梨坊从未听过。”
“嘘,你听。”我示意他噤声。
纱帘之后,隐约可见蓝色身影击筑而歌。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阵云昏,逝水黯,怕触目霜雪衣冠。
清肃容颜,炽烈肝胆,心决然。”
他歌,那是易水离别的决然;他悲,那是再无知音的孤单;他喜,那是共赴幽冥的无悔。
曲罢,满室寂然,只余落泪之音。
正在众人唏嘘感慨之际,平地起了一阵黑色旋风,直刮进了重重帘幕之后,高渐离闻到酒气,发丝微扬,却已被来人扑倒在地。
“阿离。”
沙哑的呼唤在耳边回响,恍惚回到了昨日歌台,年轻的黑衣刺客拎着酒壶,拍拍面前的桌案:“喂,你叫什么名字?”
“高渐离。”
“我喊你阿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