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易欲以何—蓝——山博中心——明日方舟Arknights同人(4)

电台里的音乐声渐渐变弱，重复的铁屑碎声在短暂停歇后转变为树冠叶片互相摩擦的响声——切歌了，用时下的说法就是这样。山觉察到，风变大了一些，并不是车的速度导致的车风变大，而是远方山峦上的低云，它们流动的速度变快了，道路旁侧的野苋草也有些摇晃起来，弯曲了腰背，也许不该说风大了，而是说，风起了。
左车窗静微地上升些许，但仍留出一公分多的空间，山松开左手，似乎想要推动博士，却只是捏了捏自己的额角，脚底的油门被踩下不少，比车窗的，要多点。
“您好，凯尔希医生。”
他记得自己昨天是这么和凯尔希医生打招呼的，这位医疗部主任在实际上掌握着罗德岛的大部分实权，并具有极高的威望，甚至，比阿米娅小姐和博士，要稍高些。安东尼·西蒙很庆幸这位女士没有对他产生敌意以及反感，与此相反，她似乎对自己有些隐晦方面的照顾？不，这可能只是她出于职业素养本能的行为，与个人无关。
“博士明天将会独自外出，当然，这只是他个人作出的要求，罗德岛上的任何人都清楚他不能单独外出。但我并没有充分理由来拒绝满足他这有些幼龄化的需求。所以需要派遣干员保障他的人身安全。”

凯尔希把医疗设备从周身推开，直视着安东尼·西蒙的所有，似乎在用这种打量的目光来判断自己下一步应做之事，这可算不上什么礼貌的举动。
“我能理解成您打算将我派遣去执行这个任务吗？”
“如果你打算只这么理解，我十分乐意。年关刚过，罗德岛的人手实际上是有些不足的，或许我太放纵博士对空闲时间的使用了。不，这与你没有太多可说。正如你刚才所以为，我将派遣你负责这几天博士外出的安全工作，仅此而已。”
“这算加班吗？”
但山却这样说到，如此不符合他性格的话语从他嘴中说出来，的确让人感到突兀，凯尔希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把弄几下手边的针管后，说：
“如果你从博士那得到的只有这几句幼稚的玩笑话，安东尼先生，我想任何人都可以胜任这个工作。我们知道，博士值得罗德岛保护。而他的价值，我也不敢轻易估量，那或许是一个时代，又可能是只是一场坍塌。按照罗德岛公布的规章，该事务的确属于干员常规任务之外，财政部会评判你的贡献，如数按数额向你的账户上汇款。如果你还在用那张卡的话。”
这番话说得七颤八震，前后不一，逻辑不通的，山一度以为凯尔希注射了什么影响精神状态的药物——博士曾闹腾过要借此保持精神充沛——才能在两种语境中随意地跳跃，改变话题的重心，甚至轻描淡写地忘却她本人所说“任何人都能胜任这个工作”的话，连通财政部的视讯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