мемуары（8）(9)

“想骗过我的直觉？那不可能。”
这就是旗舰的实力吗……
我开始思考接下来的举措。
在这件事上，我确实有责任：起码应该先跟苏联说一声，毕竟那关乎她的尊严。
那么，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承认错误，然后接受她的处理决定——在这位以祖国母亲为名的少女面前说谎，等同于犯罪。
“证据确凿，我没什么可说的。你想怎么样？”
“Эх……那你能告诉我当时的想法吗？”
我刚想说点什么，往事一齐涌入脑海：
遍地的私人矿产、寡头剥削民脂民膏、高大阴森的教堂、街头运动和勾心斗角……
“我感觉……很痛苦。”
苏联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痛苦？”
我点点头：“你没听错，就是痛苦。”
“此话怎讲？”
“我是从大混乱时代走来的。你知道那个时代有多黑暗吗，苏联同志？”
“нет。”
我竭力忍住内心深处压抑的情感：
“一块列巴可以换走老兵毕生的荣誉，一颗糖果可以换走少女永远的贞操……无知的人民自己熄灭了烛火，可我不想看着他们堕入深渊。”

“什、什么？你是说……”
我继续陈述着：
“所以，当革命之火再度点燃，我加入了人民先锋队，为那个伟大理想的回归奉献一切。我原以为自己可以不再理会那段历史，直到这件事提醒我，就算穿上红海军制服，我也没资格加入你们的行列，因为我是邪恶的鹰犬……”
泪水噙满了苏联的眼眶，还有我的。
“我终究会被审判——做出判决吧，苏联同志。不管是流放还是极刑，我都没有怨言。”
苏联哆哆嗦嗦地起身走到我面前。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大腿一沉，接着就被一双柔荑环住脖子。
“дурак、дурак、дурак！”平素杀伐果断的苏联居然已经泣不成声，“你说什么傻话啊，指挥官同志！”
比东欧剧变还迅速的逆转搞得我一头雾水。
“你这是……”
“我不允许你这么做！快住口！”
难道，她真的不在意吗？
苏联又向我凑近了一点：“就算你曾经充当帮凶又怎样？现在呢？”
我瞬间无言以对：“那……你会做出什么样的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