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豚恋人(6)

“终于忍不住了？”
他微笑着迎了上来
“我等你很多天了。”
“做什么？”
“这件事——你不要管。”
阿文最爱的男人，阿文心中“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正坐在书桌前挑眉看我，眼里写满了不屑和鄙夷
“对你很有好处的，只要你好好吃药，我们双赢。”
“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
九，
“程礼……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吃了多少天的药呢？我记不得了，我只知道，我清醒的时间加倍衰减——现在，我到傍晚才能睁开眼睛，差不多十分钟后，就会再次闭上眼睛。
“不会的……阿文……”
他握住我的手，柔声安慰道
“把药吃了，阿文……阿文？”
“……”

“松开，我不是阿文。”
“这回她清醒的时间不足五分钟。”
程礼从善如流的远离了我
“再经过一段时间的康复训练恢复你的左腿与左臂的控制能力，你就彻底痊愈了。”
“是吗？”
我在他惊诧的目光中坐起身，踢了踢左腿，顺便抡起左臂照着他肚子来了一拳。
“这是阿文打的，混蛋。”
我用左手扼住他脖子
“很惊讶？我应该感谢你，不是吗？”
“……”
“算了，还是听听阿文怎么讲的吧——她最爱你了。”
我拿出兜里的手机，点击了录音的播放键
“程礼，早安。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说这句话了。”
“那位在手机里跟我讲，她在你的书房夹层里找到了海豚病人观察治疗日记时，我并没有相信——可是后来，我发现，她说的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