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豚恋人(5)

我贪婪的吸着他衣服里令人安定的气息，用力的点了点头。
六，
这傻妮子又干了什么。
我满头黑线的活动左腿和左臂，不知为何，醒来后觉着这俩部件怎么都不听使唤。
下这么重的手啊……
七，
“程礼，我醒了。“
窗帘很厚，可是阳光照样照亮了这房间，我心里暗呼不妙
“你醒了？”
他冲进房间，眼睛红红的
“现在几点了？”
“……”
“程礼，回答我。“
“十一点。“
“是吗，我睡了好久啊。“
“我们……还是不要吃药了吧，阿文。“
“吃。“
“阿文……”
“副作用，有副作用是正常的。”
我环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衣服里

“医生不是说了吗……一开始会有副作用的……没关系，没关系，程礼。”
他的脖颈冰凉而微微颤抖
“我……一定会……做一个正常人，然后好好的和你在一起。”
在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与众不同，我妈说，我晚上总也不睡，还说一些古古怪怪的话——可我却什么都不记得。
家里来过很多医生，来过道士喇嘛，连赤脚医生也请过——希望一次次破灭，所有人都放弃了。我的父母生了弟弟，我的朋友杳无音讯，连我自己，都放弃了。
可这回，我不能放弃。
八，
“喂，臭小子，别睡了。”
我右手扶着沙发，以一个诡异的姿势用右腿踹开了那扇房门——之前，我总是抱着求同存异的原则生活，这回，我实在忍不了了。
“你们到底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手脚？现在我左腿完全动不了了，左胳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