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那个人】 “她”，“它”(4)

没有人接，里面也没有人声。
她执着地按动了好几次门铃，结果仍然如此，等了大概十分钟后，觉得有些不耐烦了，于是便轻轻地推了下门。
“好久不见，智子。”从后门绕到前门的他故作散步，从她身旁传来了一声低低的问候，她吓得向左退了一步。“你来得真不是时候。”
“那又为何把我叫来？”
“做个了断。”他低着头，站在门前，门灯无声地闪亮了一下，大门打开了。同时，她无名指上戴着的银戒指也无言地闪亮了一下。
“十年来，还有谁来找过你呢？”
“你应该说，有谁还记得我呢？”
“你变了。”
“不。”他忽然抬起头，直直地看向了她。“我一直没变。”
她低下了头，看向自己左手上的戒指，轻轻地搓弄手指。
“还在执着于研究‘它’吗？”
他没有搭话，而是再次将灼热的眼神投向她，郑重地纠正道。
“是寻找‘她’。”

这句话落下时，智子忽然觉得一阵凉气从脊骨底端传来，似乎站在一个她不该站着的地方。
“回来吧，你已经变成一个怪物了。”她的声音变得颤颤的，同时，叹息着说：“或许，我本不该来的。”
“我觉得，我们间大概已经没有共同语言了。”他回起身去，一副要谢客的姿势。“另外，我想，该说的话，在那时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所以，我和你之间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吧。”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懒懒地将手伸给了她。她犹豫着握住那只在多年以前就失去了温度的手，在那一霎那里，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不知是她已经是有夫之妇的事实，还是其他的什么，于是便反射般地想将手抽回去，但那只手猛然拽住了她，也她终于没有扯回去。
在那一霎那之后，他们之间本来已断掉的什么东西又连接上了。
她抬眼问道：“是‘她’，对么。”
“是。”他转身进门去了。
她僵硬地回到车上，钥匙插了好几次都不进。直到开动了，猛踩油门，将速度加到一百码以上，才敢往紧握着的右手投向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