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线】深渊

“姑娘！我是一个杀手！我接单的底线是，一个半万条人命，不够这个数的，我不干！”被绑在病床上的人傻笑着，蓝白条纹的衣服下是白色的床单，然后是正在欢快地为他精彩的演说鼓掌的铁制床架。
“哦。”来开门的实习生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姑娘你这可就太冷漠了哎，你难道不想听听我是怎么把几个亿的人弄的脑袋搬家的吗？”床上的人晃动身体的幅度更大了。
“请进吧。”实习生走进屋内，并从角落拉出一把椅子，“你放心，他没有攻击性，只是一旦兴奋起来会有一些……表演行为，为了不让他从桌子椅子上摔下来，我们只能把他绑在这。”
“那只是一时的失败，比脑子搬家不知好到哪去了。”
“谢谢。”那人穿着一身与四周格格不入的黑衣，“有劳了，规矩我都知道，需要监视的话，你们就监视，我采集完素材后就走。”
“那你们先聊。”实习生走出了房间，带上了厚重的门。
“一个……半万条人命……”他尝试让自己习惯这样拗口的描述。
“怎么？你想听听我是怎么杀人的吗？”床上的人突然两眼放光，嘴角边流下了一道亮晶晶的垂延，“那你可真是三生有幸，我今天特别想讲故事，我说，我说给你听！我可以讲10个……不，20个……不不不，100个，我的故事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