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 不过是挑战臣服于了浪漫(2)

“好。”老人本也不想插手，只靠在门旁静静地看。
“还真就当甩手掌柜了？家里还有鸡蛋吗？帮我打俩鸡蛋。”青年轻笑着调侃，转身招呼道。
结实漂亮的手腕内侧躺着一串精致的花体英文。
“什么时候弄的？”
“上个月。”
老人不作声，连手上搅打蛋液的动作都停住了。
见状，青年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赶忙码下衣袖遮好“您别生气啊，要是觉得不顺眼我明天就洗去！”
“多疼啊……留着吧，好看的。”老人皱着眉头。
“真留着？”青年眨巴着眼睛，小声试探。
老人轻轻点头，未见多少波澜。
食不言，寝不语。
爷俩儿席间的话却总是最多的。
“不忙了？”饭桌上老人不痛不痒地问。
“还好，新稿通过送去校对了，最近清闲些……我给您带了手稿，在纸袋里。”
老人夹了口菜，想到了牛皮纸袋里那一沓厚实的信纸。
“老大不小了，也不谈个朋友？”老人轻轻地笑着。
“啊？”青年一脸错愕，硬生生呛了一口米。
“您可千万别催我，虽说现在国家是开放二胎了，可不照样提倡晚婚晚育嘛，一看您这思想觉悟就……”青年自顾自地嘟囔着，抬头遭了老人一个白眼，只好悻悻地改了口：“有……有聊得来的。”

“有就好好处。”
“知道。”青年极不情愿地敷衍着。
“别光扒拉米饭，吃菜。”
“知道！”说完青年跟赌气似的又跑到厨房添了满满一碗饭。
老人笑得更开心了。
收拾好碗筷老人撂下待在客厅里吃橘子的年轻人，径直往书房去了。
好几个同规格的木制书柜连成一片书墙，挑挑拣拣，十分钟，半小时……到底过了多久，连老人自己都说不准。直到老人满意地抱着一摞书从屋里出来，才发现那混不吝的臭小子已经跟个小猫儿似的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老人放轻了步子，尽量不发出太大响动。青年睡眠向来很浅，老人是知道的。
把书摞轻轻放到茶几上，老人腾出手，拿起搭在沙发背上的外套轻轻给青年盖好，转身也坐到了一旁。
青年睡着，很乖，很安稳，嘴里时不时还黏黏糊糊地嘟囔些什么。青年的睫毛很长，脸上带些棱角，浅浅的黑眼圈，不知是熬了几个大夜。
老人安静地瞧了一会儿，微微地笑着，眼角处的细纹间游弋着长辈独有的疼惜和怜爱，伸手细细地给青年掖了掖衣角，转而拿出牛皮纸袋里书稿认真仔细地阅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