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帕弥什同人]红樱零落 前传 风铃晚渡 （7）(3)

“恐怕，真正的问题还是在最开始吧。”盖茨直视α复杂的眼神。“α，为什么要变成升格者呢？”
“你没必要想着来做这些所谓的劝服。”α原本合上的眼眸忽然睁开。“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知道空中花园那么做的原因。既然他们不愿意出来承担我的痛苦，那就不要让你出来唱红脸上演那些拙劣的双簧。”
“看来你什么都懂。”
“对。”
“但我也可以说，你什么都不懂。”
“至少比你的那位露西亚懂得多。”α忽然冷哼一声。
“虽然，可能有些许冒犯。但……”盖茨斟酌了一下语言，小心地说。“用雷文治一个个例来推广到整个人类，或许有失偏颇。”
出乎他意料的，α并没有生气。“你是觉得，我单纯只是因为一个雷文治而选择走入深渊吗？”她收起红樱，转身背向盖茨。“或许作为空中花园的首席指挥官，在那些高层的精心呵护保驾护航下，你打过太多胜仗了，而从未了解低层指挥官和普通制式构造体所面临的是什么命运。”α轻轻闭上眼。“无意义地冲向数倍于自己的感染体，被那些毫无战术的底层指挥官驱使着消耗。他们倒在如野兽般的敌人屠刀下，却牺牲的毫无意义。就像那些报废的武器一样，他们至始至终，都只是工具而已。”

“如果他们还是人类，那么结局并不会有什么改观。”盖茨平淡地说。“他们是职业军人，军人的作用就是工具。在黄金时代之前的古典时代就是这样，我们的命运就是服从命令。”
“服从命令。好一个服从命令。”α冷笑了一声。“我们服从的命令，究竟完成了什么；我们付出的牺牲，到底守护了什么？”
“完成了保存人类火种的任务，守护了人类最后的希望。”盖茨不卑不亢地说。“战争，不可能没有牺牲。无论是我们这些军人，还是那些普通百姓。但，总有一些高于一切东西。”
α瞥了他一眼，忽然开口。“如果有一天，上峰需要你亲手开枪打碎那个露西亚的意识海核心，你会动手吗？”
“尼科拉司令官不会搞这种行为艺术的。”
“假如尼科拉的职位被替代了。”
“我会据理力争，证明露西亚的无罪。但如果命令被执意下达，那我只能选择执行。”盖茨慢慢地说。“当然，如果当时我灌了几壶酒，我倒是可能脑子一抽选择逃离。”
“为什么。”
“能下达这样命令的空中花园，或许已经失去了作为人类文明最后希望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