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回到24小时前】老鼠的不可辜负(5)

那些黑衣人留了几个守在门口，进来了三个人，四处打量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虽说27区一直不是很太平，但像这样直接开枪打进店里来抢劫的倒是少见。
门口已经被堵住了，没法从那边逃走，但我知道一个只有老客知道的“后门”。我本想自己一个人悄悄溜走，但——
眼前还坐着自己的头号大粉丝，一个让我找到活着感觉的人。我可没法放下她不管。
“走这边。”我在她耳边悄声说道，然后抓起她的手就往二楼跑去。
意料之外的，没有什么阻力，她很轻快地跟着我一起跑了起来。
“那边的！站住！……呜！”
背后传来一声老式猎枪的响声和有人倒下的声音。
短暂安静的酒吧顿时又混乱起来，枪声、尖叫与哭喊又盈满了小小的房间。
我猜是调酒师开了枪，但我却猜不出是谁倒在了地上，但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是一只胆小的老鼠。
我拉着她一路跑上二楼，撞开门进了厕所。
我知道，厕所的窗户正对着下方的垃圾场，那里会堆着很多垃圾。在我的想象中，即使是我也能轻松跳下去。
“从这，跳下去，快。”

她挑眉看了我一眼，然后迅速爬上窗口，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她在半空中越过堆放着的垃圾袋，干净利落地着地，然后回头看着我，朝我招了招手。
“靠，练家子？”
背后传来上楼梯的脚步声。
没时间了。
我慌里慌张地从窗口跳下，一屁股摔在层层叠叠的垃圾袋上。
“嘶——”
不得不说，这比我想象的要疼，而且还臭气熏天。要不是我感觉到我的四肢都还能完好的移动，我甚至要怀疑我的脊柱是不是就这么摔断了。
她走过来一把拉起我——她力气可真大。
“快走吧。”她冲我笑了笑。
我们一块冲出了这条堆放垃圾的死胡同。
3.
回想便到此为止吧，之后便是短暂却又漫长的逃亡之旅。
尽管可能有那么一丢丢暧昧的小插曲……但总归，我被折磨得够呛。
称不上是什么快乐的旅途，现在还快要死了。
这帮混蛋似乎是冲着她来的。或许那个时候不拉着她逃跑，我就能活下来？也就不用遭这些罪了。
但是……
像我这样的老鼠，就那样活着，跟死了也没什么分别，只不过是继续写些废纸。而那时，那个唯一会肯定我的人也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