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风暴—Part II(4)

 “关于这点，我们要向舰长申请。”楼进不好反对，只好发送信息，把皮球踢给舰长。不一会儿，舰长又一个漂亮的回传把皮球踢了回来，让他“全权处理”。
 于是他们立即着手准备吊舱。
 最后一个吊舱从船尾的舱门处滑向风暴中，三人顿时闲了下来，开始盯着屏幕发呆。然而哪有这么巧的事，让他们刚放出吊舱就遇到异常放电呢？很快江、楼二人就没了兴致，只有陈少杰还不服气似的看着屏幕。
 或许是终于放弃了，陈少杰气势一萎，长叹一声。
 “你这是怎么了？”江有常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再次证明了我是个非酋的事实。”陈少杰很是落魄地回答，“这种需要运气的事情我从来都不行。比如抽奖我从来都是安慰奖，一个大奖也没有。”
 说罢他向门口走去，一边又说：“罢了，罢了！我这个非酋就不来影响科研啦……”江有常还隐隐约约听到一些诸如“天将亡我，非战之过”之类的丧气话。

 江有常刚想上前安慰一下他，便说：“其实……”
 话音未落，21世纪早期名曲《极乐净土》轰然奏响，屏幕上跳出特大号的“数据模式匹配”字样。
 三人呆立在原地。
 “好家伙，这回咱可真中了大奖了！”楼进喃喃到。
 “看这里！很明显，引力波数据有明显的上升，并且几乎可以完全肯定是异常放电的伴生现象。”
 “更重要的是！引力波数据的上升在放电出现前就已经出现，而且与后面瞬时放电强度具有明显的函数关系，计算机拟合结果如下：……”
 江博士对着临时客串幻灯片投影的大屏幕对着舰桥中的船员们侃侃而谈，脸上浮现着兴奋的红晕。
 可惜曲高和寡，从他开始讲什么“大气模型建构”之类的东西开始，除了诸芳嫡这一专业人士以外，就只有楼进这一个船员还勉强跟得上节奏。
 当然这不妨碍钟舰长了解他需要了解的部分：他们有了一种似乎可行的，预测异常放电现象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