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风暴—Part II(3)

 江博士无言以对。他内心也同样清楚。
 沉默半晌。“……我去继续监视仪器了。说不定能有所发现呢？”江有常低声说，向舱门走去。诸芳嫡没有回答，待到江博士转过头来，才发现她已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于是他折回来，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这才向船尾的科研舱走去。
 楼进已经设定好了吊舱数据的自动分析程序，正百无聊赖地看着屏幕上滑过的一行行正在刷新的代码。尽管手边的咖啡已经见底，他依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人老啦，精神头不行喽……”他自言自语到。
 舱门打开，发出一阵恼人的噪声，将他的感慨打断。走进来的是陈少杰。
 “我说杰老弟，有时间把这门修一下呗？太吵吵了。”这扇门本应该能够悄无声息地打开，丝毫不打扰科研舱的工作；但对于这艘行将就木的老船，舱门这类非关键性部件的老化便及其严重。

 “算啦，又不是气密门，这船也飞不了几次了，忍着点吧。”陈少杰显然不想在这上面多花功夫，满不在乎地回答。“讲真的，你们这么整真能发现啥？”
 “谁知道呢。照现在这个状态，找到一次都不容易，再想研究出更多东西，更多方面的数据都要有，难啊……”楼主管叹息。
 “依我看，你们现在的搜索模式就不对，要是我就把所有吊舱都挂上，撞到一个，各方面数据不就都有了？”
 “我认为值得一试。”江有常似乎已经听了一会儿才走到科研舱里。
 “这样做的话，很损耗吊舱寿命的。”楼进主管摇摇头。吊舱只有需要时才应该放出。
 “嘿，就这些吊舱还有别的用处？新船服役的话，肯定有更大的吊舱，还是全新的，谁还会管这些老家伙。”陈少杰很是不屑地说，“在这里用上，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他一直这么火大的吗？”江博士悄悄问楼进，后者努努嘴，那意思，打登船前他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