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生孩子，我要抓紧摇号了(10)

「抱歉，秘书长，麻烦您再说一遍。」他于是歉疚地说道。
「你知道前些日子，集体自杀的那五个家庭吧。」何达说：「都是这次『抽签大会』里中了签的家庭。」
是这件事儿。李灯心下一凛，却很快又平静下来。他们早已处理好了，虽然费了不少劲儿。于是他说：「知道，我会尽快安排人手处理这件事的，会补足的。」
九月的「生育抽签大会」结束后，有五个中签的家庭因为拒绝生育，而约定集体在中央广场前饮药自杀，以反抗这样的「强制生育」的规定。
这起事件在巴元市引起了轰动，甚至至今仍有余波，人们似乎对此不满已久。但这之于李灯而言，却显得并没有那么重要。

他又能做什么呢？真正令他头疼的，是他不知该如何补足这五个名额——虽然有容许的误差，但谁也不知道今年年底巴元市能够顺利出生的孩子究竟有多少，如果联盟的演算是正确的，那他们的确应该补足这五个，才是最妥当的处理方式。否则，巴元市会陷入无法完成今年指标的不确定性的危机之中。
这样想着，李灯的牙又疼了起来。
「不，不，李灯副处长，你没明白。」何达却笑起来，连连摆手，对着李灯说：「我的意思是，生育官应当起到某种表率作用。」
「您是指？」李灯有些似懂非懂，他反问道。
「李灯副处长，据我所知，自22岁开始，至今8年间，你一次都没有中过签吧。」何达却没有回答李灯的问题，他看着李灯，眼神中露出某种意味不明地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