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戏（all邪）02(2)

“现买就成，还是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偏好或者特别的要求？”
“没有。”
“是吗。”
解雨臣不在意地说着，语气中似乎透着那么一点遗憾的味道。
吴邪只当没听出来。
他想了想，发现自己还没有道谢。
于是叫住对方。
解雨臣略一点头：“像昨天那样，叫小花就好。”
“什么时候？”
“你拽着我死活不放手的时候。对了，叫得可亲了。”
酒精麻痹过的大脑再次陷入混沌。吴邪挣扎着问：“我还说什么了吗？”
“想不起来了，应该没有吧。”
解雨臣轻描淡写地笑了笑，站起身不紧不慢地收拾餐具。
临出门前，吴邪又一次叫住了解雨臣。
“那个……小花，谢谢。”
“没事。”
门锁发出咔哒一声，客厅一下子变得空荡，唯有空调运作的细微声响。
吴邪坐在沙发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解雨臣回来的时候，吴邪还睡着。
他放下东西，轻轻走过去，看见吴邪安静地在沙发上蜷成一团的样子。
这他想起昨天那个喝醉酒的吴邪。
乖乖的伏在肩头，低声唤着‘小花’。
吴邪醉了，醉得忘记去保持寻常那种令人恼火的疏离感。

当吴邪抓着他不放的时候，解雨臣产生一种错觉：好像对吴邪而言，自己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人。
只是吴邪醉了，他解雨臣却还清醒着。
解雨臣俯下身，慢慢凑近，看着自己的影子无声无息地罩住对方，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看着，终于还是伸手推醒了吴邪。
……
在小花家住了两天之后，吴邪感到百无聊赖。
从前的他可以躲在人声鼎沸与觥筹交错的背后，假装热闹。
而现在，他是被扔出人群的人。
胖子去西藏前，给吴邪打了通电话。背景嘈杂，可以听见云彩在一旁说话的声音。
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出对方脸上那种嘚瑟劲儿。
“怎么样，天真，是不是很嫉妒胖爷我啊？”
吴邪诚实回答：“一般吧。”
“哟，不承认是吧。我跟你说，在哥们儿面前没必要，真的。天真，古人说得好，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学业暂且告一段落，咱是不是该考虑着，给终身大事开个幕？”
吴邪笑了：“得，真不劳胖爷您瞎操心，你们好好玩，注意安全，别的不多说了。”
“成，那我们玩去了，你可得好好保重，咱回头见？”
“回见。”
——终身大事？
听起来多少有些遥远。吴邪枕着头躺在床上，看着敞开的窗帘。重重树影映在玻璃窗上，他在阳光的照射下微微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