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南风北渐02

“你老了。”张起灵坐在火堆面前，他盯着那团燃烧的火焰，淡淡道。
吴邪不应，胖子愣了几秒，赶紧打圆场，“啊呀！小哥出来了就好，咱们铁三角又一次聚在了一起啊！不过，小哥你没失忆啊？”
“嗯。”张起灵点头，他抬头看向吴邪，记忆中那个总是笑着的人不见了。吴邪脸上没有惯有的微笑，连那双一向澄澈的眼睛都变得深沉，时光没有在上面刻画下很明显的痕迹，只是对方的气质已经改变。找不到原先一丝一毫的相似，张起灵有一瞬间的迷茫，似乎，自己做错了。
“你出来了，我也该进去了。”吴邪一直躲避着与张起灵的视线接触，他低着头站起身，拎了放在一旁的登山包就要往里走，“对了，谢谢这几年你帮我守门。”
“吴邪！”胖子气急就要挡住吴邪的去路，但张起灵比胖子更快，他一把抓住吴邪的手腕，手下略显粗糙，张起灵皱了皱眉，但他很快回神，“不用了。”张起灵看着吴邪的背影，“门，不用守了。”
吴邪身体有些僵硬，他蹙紧眉头，回头，终于对上张起灵的眼，“什么意思？”
“门里有变，原因还不知道。”张起灵有些迟疑，毕竟是在意识有些迷茫的时候感觉到的，他有点不确定。
胖子也疑惑，“小哥的意思是暂时不要进去？”
“嗯。”张起灵点头。
“啧！”吴邪有些烦躁地轻嗤，用另一只手抓了抓自己刚长出来的头发，他回身重新坐了下来，“行了，松手，不用去倒也好。”吴邪挣了挣手，好歹张起灵也松开了。吴邪看了一眼张起灵，“现在可以将我想知道的告诉我了吧。”
不是询问，而是实实在在的陈述句，毫无波澜，张起灵离开吴邪十年，他自然是不知道，但是胖子是看着吴邪一步一步从小三爷变成吴小佛爷，所以他很了解，此时的吴邪，神经正处于紧绷状态，他敢确定，依照吴邪现在的脾气，只要张起灵敢说一个“不”字，他就敢揍张起灵一顿。胖子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时刻盯着吴邪的一举一动。
张起灵凝神望着眼前的篝火，“你想知道什么？”
“终极是什么？”吴邪问。
张起灵摇摇头，“终极不在这里。”
“什么意思？”
“青铜门后面的不是终极。炎黄、
蚩尤
和
西王母，
他们，其实全部是伏羲的后裔和分支
。而万物的终极和他们有关系。
”张起灵声音略微低哑，刚从青铜门里出来，他的身体还在虚弱。
吴邪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把放在包里的矿泉水递给张起灵，自己接着说到，“我记得炎黄是龙，蚩尤是青铜，西王母是玉。而长生不老的秘密起源于伏羲，西王母只是将长生不老之术发展下去。这么说的话，终极的秘密最为接近的不是西王母吗？”这些资料是吴邪这些年边下斗边分析的，为了探究西王母，吴邪后来又去了一次云顶天宫，但除了一些冰块和浮尸，他什么也没有找到。
张起灵接过水喝了几口，对于吴邪的分析他倒是没有任何惊讶，“的确是这样。但是……”终极的秘密，张起灵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