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葬礼与一个节日(5)

 浴缸的水已经凉透，卡西的身体已经有些僵硬，只有大提琴声还在不断撩动着他的神经。那张分离芯片里是一段大提琴曲，文件名是《往昔-0.6》，只有短短一分钟，但卡西把它循环播放了将近两个小时。这琴声似乎有一种魔力，能唤起人内心深处的记忆。现在最出名的作曲是人工智能Σ777和艾略特π，但在他们的作品库里找不到这首曲子。卡西又花钱在音乐商店开了个高级会员，在整个音乐库里搜了一遍，依然没有找到。剩下的那个可能让卡西觉得有些荒谬，现在还会有人自己作曲？
 躺在床上，卡西看着电视不停换着台，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傀儡掮客生意也有其他公司在做，但指定傀儡的却只有“敲钟人”一家，被事务所选中的这些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他们是不可替代的*

 “速报：漩涡帮和虎爪帮在歌舞伎区发生冲突，NCPD正在赶往现场……”
一条不起眼的新闻一闪而过，这样的事在夜之城每天都会发生，但卡西察觉到这是他发给老K的其中一个方案。
 执行组出手了。
【马丁的葬礼】
 卡西坐在车里，情绪有些低落。老K一大早就来电话，打断了他的美梦，但更让卡西难受的是他说的话。
 “艾瑞克·马丁死了，你要去做善后。”
卡西一下没反应过来，三天前刚做的单子，怎么又是这个结果？
“是我的方案有问题，还是执行组失误了？或者是客户那边……”
镜头那边的老K被烟雾笼罩着，看不出表情，似乎并不想做解释。
卡西深吸了一口气，说：“老K，我们不是做杀手的，而且那些不过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