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画家的出游采风【下】(6)
“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
“冒昧地说一句，长久的蛰伏使你的认知也变得又如相片画卷一样扁平了。”
又是一阵沉默，如此僭越而冒犯的话语令夕气不打一处来，尽管她已极力克制，但博士确实感觉到周遭冰冷了几分。
图源微博@_Sea也读作阿海“我希望你能给出一个令我信服的解释。”
“我自知我自身的经历不过沧海一粟，撑不起时间的考量，但我们脚下的海陆变迁所历经的时间足以超越你我生命的总和。那些突破海面的顽石后人将它们称作‘海蚀柱’，它们原本所处的位置在多年前与我们脚下的礁石滩一样，正是这千年间你口中毫无意义的海浪冲刷，将地表形态重塑成现在的模样，牢不可摧的磐岩在时光的无情摧残与浪涛坚持不懈的冲击中分崩离析，被暗流裹挟着拉入大洋深处不为人知的深渊。岩石逐渐被磨蚀，只剩下我们当下所见到的部分，但终究逃不过碎裂成砂砾，被汪洋侵蚀的命运。这种重塑天地的力量，怎么能说是徒劳呢？”
“那也不过是自然之力，凡间众生又如何能与之相提并论？”
“此言差矣，这片名为泰拉的土地是冷酷而公正的，它从未毫无缘由地向任何一个种族垂青，萨尔贡出土的巨大古生物残骸，北境萨米发现千年不朽的活细胞，世界各地考古发掘得以重见天日的史前遗迹，从海洋深处被洋流携带得以见到日光的怪兽遗体……无论它们有多么强大的躯壳，无论它们曾经有多么辉煌的文明，不适者，难以苟存。我们这些凡人没有尖牙利爪，不会呼风唤雨，若非千百代的努力，又怎么可能还在你眼前活蹦乱跳呢？这也是种种族内的传承，自从降生之时起便深深烙印在每一个个体的灵魂深处。”半神给予的威压明显小了许多，博士渐渐壮起了胆子，发言不免有些得意忘形：“更何况，难道就只因为这世界的法则早已定型，就逃避放弃一切偏安一隅保全自身，连将尝试改造它的可能性都拱手让人，是否又太过被动，若有一日自身溃散，难道要将这烂摊子原封不动地甩给后人？
“冒昧地说一句，长久的蛰伏使你的认知也变得又如相片画卷一样扁平了。”
又是一阵沉默，如此僭越而冒犯的话语令夕气不打一处来，尽管她已极力克制，但博士确实感觉到周遭冰冷了几分。
图源微博@_Sea也读作阿海“我希望你能给出一个令我信服的解释。”
“我自知我自身的经历不过沧海一粟，撑不起时间的考量，但我们脚下的海陆变迁所历经的时间足以超越你我生命的总和。那些突破海面的顽石后人将它们称作‘海蚀柱’，它们原本所处的位置在多年前与我们脚下的礁石滩一样，正是这千年间你口中毫无意义的海浪冲刷，将地表形态重塑成现在的模样，牢不可摧的磐岩在时光的无情摧残与浪涛坚持不懈的冲击中分崩离析，被暗流裹挟着拉入大洋深处不为人知的深渊。岩石逐渐被磨蚀，只剩下我们当下所见到的部分，但终究逃不过碎裂成砂砾，被汪洋侵蚀的命运。这种重塑天地的力量，怎么能说是徒劳呢？”
“那也不过是自然之力，凡间众生又如何能与之相提并论？”
“此言差矣，这片名为泰拉的土地是冷酷而公正的，它从未毫无缘由地向任何一个种族垂青，萨尔贡出土的巨大古生物残骸，北境萨米发现千年不朽的活细胞，世界各地考古发掘得以重见天日的史前遗迹，从海洋深处被洋流携带得以见到日光的怪兽遗体……无论它们有多么强大的躯壳，无论它们曾经有多么辉煌的文明，不适者，难以苟存。我们这些凡人没有尖牙利爪，不会呼风唤雨，若非千百代的努力，又怎么可能还在你眼前活蹦乱跳呢？这也是种种族内的传承，自从降生之时起便深深烙印在每一个个体的灵魂深处。”半神给予的威压明显小了许多，博士渐渐壮起了胆子，发言不免有些得意忘形：“更何况，难道就只因为这世界的法则早已定型，就逃避放弃一切偏安一隅保全自身，连将尝试改造它的可能性都拱手让人，是否又太过被动，若有一日自身溃散，难道要将这烂摊子原封不动地甩给后人？
罗夏和小画家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