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2077】The Sound Of Silence(4)

不，不可能。
因为我看到了他的尸体，就在桥的一端尽头。而他的尸体前则铺满了军用科技的机器人和精英士兵，装甲车上的火焰还没有燃尽，还在不安地摇曳着。
我跪在地上怀抱起他，没有声响。Jackie的致命伤口出现的位置很奇怪，应该是背后有人开的枪，而且下手狠且利索。是军用科技他们的人偷袭？我扫描了每一个角落，死在Jackie面前的人数与我拿到的数据完全吻合，而他背后也没有什么尸体。
我还未从困惑、愤怒、悲伤中反应过来，不远处着火的装甲车发生了巨大的爆炸，当下意识进行了躲避后，Jackie的遗体已经被卷入了熊熊大火之中，连同其他军用科技的东西一起升起浓烟。
我顿时哑然，眼前的一切就仿佛个惊天喜剧，只不过我是那个笑爆全场的乐点。第一次冲进烈火中，义体过热的生理监测提示已经是众多红色方框中最轻小的一条了，蒸发的感觉从心肺深处涌向四肢，短短几秒对彻亮与昏黑来说就仿佛过了几世纪那般漫长——对，我体验过，上次还是被一枪爆头丢进垃圾场的时候。

我抢救出来的，唯有Jackie的两把金色狠婆娘，十分烫手，不知道经过修理后还能否可以使用，还是说它们也只能成为展示架上的一个不会说话的回忆，然后就孤零零地挂在那里，如同我对Jackie的追忆。
我并不太明白生命的意义，之前和现在所进行的一切其实都只能说是索然无味的求生。生命的终点是什么？是数据吗，是机械吗，还是什么也没有？那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义体锃亮得仿佛在吃人，他们嗓门很大，就仿佛城市轻轨列车呼啸而过，他们可以掌控自己的命，不至于死得像块被丢来丢弃还遭到嫌弃的破抹布，能够甩出金额惊掉人下巴的数字货币然后让自己的一部分住进Relic中继续做着长生不老的美梦。
接单，拿钱；寻欢，无眠。如同全食品工厂流水线上机械般重复工序的机器，枪口黑洞下产出一个又一个符合标准的肉块，人性和灵魂就仿佛是多余的骨刺需要剔除——嘿，你昨天晚餐吃掉的油炸合成鸡块那香嫩流汁的人造肉里可没嚼到什么骨头对吧？
我没有骨灰龛，甚至都用不到，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安置他的第二具遗体，这可好，还帮我解决了一个难题是吗？就仿佛那边德拉曼的精益求精服务，好哇，好一个精益求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