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2077】生之响往(3)

我去……这是什么？
“你可以在精心编制好的顶级超梦中纵享空欢喜，直到最后被资本踢出去的那一刹那你才会发现自己其实只生活在恶臭无比的阴沟里！他妈的大公司、狗日的超梦。你要是再不醒，就等着闻我在你他妈海马体上喷的呕吐物吧。”强尼低沉的声音再次出现在我的耳边，伴着呼呼作响的风声。而那颗人造卫星变成的流星离我越来越近，Jackie的身影却越来越模糊，当我再次用义眼扫描时，却什么结果也显示不出来。
猩红、暗红色的点块和干扰杂波再次乱频地出现在我视野中，慢慢吞噬了我眼前的景象，“系统故障”的提示于上方止不住地弹出。Jackie的样貌错位串色，交叠、交叠、交叠，极速地交叠出Johnny的模样，视野画面抖得跟十级地震似的，我冲上去，和那个Jackie的幻影扭打成一团。
……
嗡鸣与白光覆盖了整个世界。
……
“嘿，你终于醒了，V？”是那个超梦工作室的女人，哦对，是Rachel Casich（瑞秋·卡西奇），我逐渐想起来了她的名字。头真是痛到恨不得找个砍刀剁下来。

“《团圆》这款超梦的效果比我们预计的要好太多了，这种会实时演算的巨作到时候必定可以红遍全球。”
“哦……靠，我的脑袋……”我慢腾腾地坐起身，被Rachel（瑞秋）喋喋不休的声音吵得耳鸣得厉害。
“这是你的报酬。”她打发着我拿上钱赶快离开，“看上去我们还得调整一下部分的数值和程序，有的地方对大脑皮层的刺激过强了，有可能会引导使用者向负面或者类负面的方向发展……”
“《团圆》的主打特色之一便是能够让每一个人可以再次与已经过世的亲朋好友团聚，场景和人物模拟都是一流的水平！而且还很便宜，这便是主打特色其二。嘿，荒坂的‘守护你的灵魂’服务可又不是人人都能负担得起的。”
“说实话，我不喜欢你们这个想法。”我取下来头上那个特制的超梦装置，“你们应该尊重死者，而不是利用人们为剩不多的人性去赚取大把大把的钞票。”
“这句话从作为雇佣兵的你嘴里说出来还是蛮奇怪的呢。”Rachel不解地撇撇嘴，然后便一头扎入电脑后面，不再理我。
冰冷的仪器和各种有线无线的设备，屋子内的每个人都精神极度紧张且集中地处理着复杂的数据和图像，这就仿佛，刚刚我所经历的那情绪复杂的一切，都只是推动这个明星项目上市然后变成吸金黑洞的一块电阻、一根电线。超梦工作室的安保人员走过来开始催促我赶快离开，而Rachel在和一个研究员激烈探讨这个超梦潜在的极端成瘾性和精神疾病诱发性的问题，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这种问题真正的关心者应该是NCPD和创伤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