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梦境|《赛博朋克2077》夜之城新年故事(10)

V看着她勉强的笑容，突然有点心疼她，在夜之城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早已让他的心硬的像石头，义体化也让他渐渐关闭了人类的情感通路，他时常会恍惚，自己再这样下去，有一天会不会也变成赛博疯子，只是生活不等他细想，就推着他滚滚向前。
但在这一刻，他内心久违的柔软蹦了出来，“你真的要去那个不知道真假的囚徒梦境里吗？”
嘉妮一脸震惊，昨天的接入，他到底看到了多少？！
“我不是故意去看你思维的，大概是你执念太深，这个词语强烈到不容忽视。我一接入你的神经网络，它就徘徊不去….”毕竟是别人的隐私，他说着也没了底气。
嘉妮别过头，“不管是真假，这都是我的一线希望，我已经对这个世界深恶痛绝，何况，现在可能还会被虎爪帮追杀，这更坚定了我的想法，我就想尽快完成意识寄生，少节外生枝了。
V点点头，不再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在这样一座礼崩乐坏的城市里，没有强大的精神力量的确无法继续走下去，没有什么选择存在对和错，他完全能理解。

“说来也可笑，我爸爸曾经是超梦制片人，你昨天潜入我的记忆，应该也知道。他生前为了超梦的制作累出病，最后变成了赛博疯子，我妈妈因为他的死而沉迷于超梦，而我干脆要带着我妈一起活到一个幻境里，幻境毁灭了我，而我又只能依靠它生存。多么讽刺啊。”
V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大概自己从小都在苟活，生存下去是他的第一要义，所以他早已习惯了这个城市，而嘉妮本身过着算得上体面的生活，从小娇生惯养，生活的突变让她招架不住，早早磨灭了她生活下去的勇气。
他摸了摸她的头，嘉妮一愣，但也没排斥，还是她先开得口：“那，是时候该道别了，你不是还有任务在身吗？”
V点点头， “哦，对了，昨天的服务费我转给你。”
“嗯嗯。诶？还多给了些，谢啦，昨天你收留我一晚，本该抵消掉的，但我，真的急需这笔钱……”
“这是你应得的，感谢你给我的关于赛博精神病的信息。”
从V的住处出来，嘉妮的心情莫名有些轻松愉快，这是在这些年感受到的少有的温暖。其实这些年也遇到过一些向她释放善意给她温暖的客人，但她知道只是昙花一现罢了，过了几天，再在街头相遇谁也不会认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