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梦境|《赛博朋克2077》夜之城新年故事(9)

V的不在意反而让嘉妮的窘迫感显得有点多余，她快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想了想，说道：“以前人们认为赛博精神病是由于过度改造引起的，一些来路不明的义体、植入体、生物芯片等，植入后会让大脑的激素分泌异常，但这只是催化剂罢了。”
“催化剂？你是说他们异变还有其他更深层的原因？”
“嗯。在机械义体整天工作的情景下，人们出现了心灵和身体的异化，变成了只残留着人类感情的机器罢了。他们渐渐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直到彻底丧失自我辨别的能力，连自我的存在都会怀疑，也感受不到同类的痛苦，最终大脑崩溃，而强化的肉身产出暴力因子，最终只会打砸抢烧，变成一台杀戮机器。”
“他们就没有意识残存的时候吗？”
“一开始有，如果你要活捉的赛博疯子还在发病初期，还能在一些时间唤醒他们，如果是末期，那，尽量远离他们，不要惹怒他们。他们察觉到周遭比较安静的时候，也相对会安静下来。”

“那，如果我抓到了他，有没有什么应急治疗方案能让他冷静下来？”
“这个我不知道，在症状不算严重的时候，我知道有一种超梦体验疗法能稳定心智，但如果疯的厉害，给他戴上超梦，我想应该无济于事的吧。”
V听完，意识到自己大概率还是只能硬碰硬了，或者期望那个要抓的赛博疯子正在病情初期且不发病，但他却对嘉妮说的“超梦体验疗法”来了兴趣。
“给赛博疯子看超梦有什么用？”
“所谓超梦体验疗法，就是把患者安置在一张特制椅子上，然后再连上一台可以关闭所有义体的设备。随后给患者头部接上电极，将患者带入昏迷超梦治疗状态。超梦体验治疗结束后，患者还需要接受药物治疗、精神手术和反向疗程。全套疗程的目的是切断患者的所有神经联结，再将其恢复。虽然患者的赛博精神病症状都会消失，但患者此前的人格也荡然无存。这是我曾查阅到的资料，我只记得这些，不过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效。”
嘉妮心里想，如果这治疗真的有效，自己的爸爸早一点接受治疗，也不会是这样的结局，她不自觉地长叹一口气，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冲着V说：“希望你能顺利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