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长眠于无名之碑下(14)

见面地点还是老地方——「往昔」最里面的包厢，她再一次看到K9也没什么惊讶的。她接过芯片，放在盒里装好。
“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用炸弹把所有大楼炸翻？”
E2一下子就知道她要打什么鬼主意，气愤地蹬了她一眼。K9诧异于她怎么知道他俩的“志向”，迷惑地看向E2，他不由得怀疑是否有什么事瞒着他。
“有个坏消息，”阿普里尔说，“你们炸研究所的事在组织上传遍了，他们唯一在乎的是谁把资料拿走了。有人在担心有其他组织获益。”
“这情况你早就想到了，有什么计划吗？”E2说。
“我为你们想了一种方法，”说到这，她看了看E2，“看在我们志同道合的份上。把资料献给「蒸汽」的上头，借此说不定能直接接触到仿生人的项目。”
“这招可行吗？”K9不禁怀疑。
“这我可不敢说，不过当下是最好的方法了。有什么小忙我能帮的就来找我，仅限这几天。”阿普里尔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E2，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K9皱了皱眉头。
E2感到心虚，不知道回答什么，他的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看K9眼睛。“…看看项目资料吧。”
他打开电脑，插入芯片，里面是详细的实验报告。仿生人体内组织比例，体循环数据分析代码，脑网络原片数据库等等……和现如今整个项目的最后也是最困难的地方，就是将仿生人脑内的情感芯片取出后，其个体能继续拥有「感情能力」——失败品会因再无法适配外界而在一天内死亡。
K9突然注意到承载芯片的结构图，“……我好像在哪见过，”K9端详着屏幕，努力回想，“在手术室里，几个月前。”
E2对他的回答已经不奇怪了，这一切他也曾设想过。但当真正发生的时候，他还是不知所措。
“我就是仿生人对不对，昨天我虽然喝醉了，但是头脑很清醒。现在我确信了，告诉我实话，E2，别再瞒着我了。”K9的语气很恳切，也很无助。
于是E2便把他在数据卡里找到的信息和与阿普里尔的谈话都告诉了他。他观察着K9，他没有崩溃到大哭，也没有生气地将屋里的东西全砸一遍，他看起来很平静，时而摇摇头，时而叹叹气，这和E2熟识的一个人太像了——他的挚友伯伊特·巴尔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