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长眠于无名之碑下(12)

「来我的办公室吧，定位给你。」
他走进一个单元，到了五楼第三个房间，敲了敲。阿普里尔很快来开了门，她探出头左右查看了走廊，静悄悄的，没有其他人。E2进了房间，她随即关上了门，说：“请坐。”
“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但我不确定。”
“是什么。”阿普里尔给他倒了杯水。
“我觉得你可能知道。我只是猜想。”
“你说话这么喜欢卖关子吗，”阿普里尔坐下，复杂地笑笑，“单独来找我，是为了避开K9吧。你说说你的发现。”
“之前x城区仓库被毁，我在最里面的屋子里找到一枚数据卡。我查看了里面的信息，是接受脑信号的记录。我花时间研究了这些信号的波长，都是关于情感的。”
“你的意思是「蒸汽」靠这些信号分析人的情感。是这样没错。”阿普里尔点点头，“然后你又注意到其中一个指标格外强烈——就在你们去的时候。”
“没错。就在我介绍我们自己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知道些什么。”

“你以为我是谁呢，只是「奥圣托」义肢制造公司的一个主管，不过巧的是，仿生人的项目就在这。另一方面，我还要探查其他组织的情报。”
“这就是你的目的？”
“不，不是。我找你们帮忙只……等等，你先回答我，你们要干什么？”
“破坏计划，给所有企图控制「城市」的组织崩上几枪。”
“我该说你们疯了还是说志向远大呢。”阿普里尔略表震惊，“听着，孩子，明天拿到资料后，你可以自己保留一份，不用等到我的事结束了。”
“所以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E2不死心地问。
“我的恋人——克莉丝汀，她本来只是「奥圣托」的小小员工。研究者发现她很适合做情感原件，就将她大脑里整个关于情感计算的逻辑提取了，做成了芯片，打算放进仿生人的脑袋里，好让它们学会，什么叫「感情能力」。”她说到最后一句话笑了，笑得很戏谑。
“你要救她是吗。”
“不然呢，我现在后悔死了，恨不得回去抽当时的自己。我提前就得到了消息，明明可以带她逃走，可我那时候竟然舍不得我的名誉和金钱！”她狠狠砸了下桌子，“她的大脑严重受损，变成了植物人，现在只能靠装置维持生命，但撑不了多久她还是会死。我用情报和a所做交易，拿到芯片，修复克莉丝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