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2077】漫长的道别(7)

爷爷奶奶十几年前离开了夜之城后，就一直住在俄勒冈海岸上的一座叫阿斯托里亚的小城。我在波特兰转到二十六号国道后，沿着哥伦比亚河谷，连续开了几个小时，天气放晴后，冬日的天空显得又高又远，河水奔流不息，不给冬天冻结自己的机会。有些时候，交错而过的车窗上，我似乎能看到你的脸。 
终于，在新年第一天的午夜，我回到了家里。
老两口的小屋紧靠着海，屋顶是新刷的蓝漆。空气中的海味与夜之城的却大不相同，这里的海闻起来更加细腻，委婉， 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海风寒冷。我使劲哈了口气，搓了搓手，敲起了木门。
开门的是爷爷，看到我时愣了一下。
“怎么不打个电话说一声。” 他说，他看着和以前一样，还带着那副厚眼镜，只是又瘦削了一些，此刻开心的笑了，皱纹似乎都被挤到了眼角。
我想说点什么，声音却咽哽了，只觉得喉咙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在外面露宿的缘故，沉默了片刻，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爷爷赶忙抱住了我，粗糙的手微微拍着我的后背。
“哭吧，Jude，哭吧，不要怕，爷爷在这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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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Judy。”V的声音听着有些虚弱，似乎没有了她平常的那种所向无敌的气质。
她刚想继续，便被一串止不住的咳嗽打断，我用的是第一人称模式，一下便被肺中的疼痛击中，好像有一直锤子在直击胸口般沉重，无法逃离。
“对不起，刚才你一定很难受。”她看着浴室地板上咳出的血迹，打开了水龙头，将血水冲进了下水道。
“呼。”她长出了口气，坐在了地板上。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她说，声音稍微稳定了些。
“我们，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
“很多时候，我都想，如果我当时没和Jackie去偷那个该死的芯片，事情会是怎样的？”V搓着手指说。
“我将还是这座城市里的一个小人物，每天为了生计接点小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