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2077】漫长的道别(5)

“哎呦，没有啦，你最聪明了。” 我笑着说，“但我不喜欢比目鱼，这种设计太笨了，肯定迟早会灭绝的。”
“才没有，不许这么说。” V反驳道，“比目鱼多可爱。”
“好好好，不笨。” 我说，思考了一下，“那这样，咱俩就是比目鱼，必须永远在一起。”
“好，那就这么说定。” 她笑了起来，说，但超梦透露出来的，却是一股淡淡的苦涩，在她心头盘旋，好像不加奶的浓咖啡。
离开海洋馆，分别后，V的录制并没有停止。
她看着我走远，又转身回到了馆内，一路散步到纪念品商店，买了两个全息比目鱼贴纸。
“Judy，书里说，每当遇到激流，两条比目鱼会把身体贴在一起，合二为一，共同渡过难关。”
她拿起粉色的那条，在自己眼前晃了晃：“这条是你。”
“如果，哪天我不在了。”她又拿起了绿色的那条，“这条就是我，无论你在哪...就当我都在你身边。”

我在凌晨离开拉斯维加斯，一路向东，终于在新年夜那天到了盐湖城。
至此，加州夏日的残影终于消失殆尽，而犹他州的冬天如约而至，大雪像老牌机械上镀的铬一般脱落，散落在城市之上，也顾及了环绕之的群山。夜幕下，白雪皑皑。
这座摩门教徒建立的城市是中部最具特色的城市之一，它没有夜之城或拉斯维加斯的那种繁华混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整齐感，城市建筑大多以传统几何形状为主，排列的宽松，给人安稳的感觉。
摩门圣殿群数十年前在战争中被摧毁后，已经进行了重建，哥特式的尖顶从一片楼体中脱颖而出，诸多圣殿构成一片丘陵，而圣殿群中央，一座银灰色的巨型建筑物引人注目，著名的末世圣殿：教会的总部，设计风格与红与灰的主色调让我想起不夜城的荒坂塔。
我把车停在城市外围，步行着向市中心走去。盐湖城的新年夜，街上不允许车辆行驶，旷阔的道路上人群熙攘，兴奋的呼吸中空气里庆典的气味。只看见一个小女孩的快步跑了过去，她爸爸妈妈的呼喊声从背后传来，从后面抱起她，一家人开心的笑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