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2077】漫长的道别(2)

“我...专门找老维装了一套超梦录制系统，以这种形式记录自己，我还是第一次尝试，有点紧张呢。” V说，我感受到她哑然的笑了笑，这种笑我很熟悉，不用切换模式都能知道是什么样。当我在莉兹酒吧地下室第一次见到她，她冲我打招呼时，便是这么笑的。
“你...过得怎么样？” 她问，“离开夜之城了吗，还是还在这里对付着？”
我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她，那天正忙着担心Eve的事，并没太关注她，只记得是一个有点漂亮的女孩，外表大大咧咧的，但语言中似乎又含着一丝腼腆。
“你知道，干我这行，风险很大，意外是随时可能发生的事。” 她接着说，“我有个...曾经有个朋友。有天，我问他过得怎么样，你猜他怎么说？”
“他说啊：过得怎么样？我这种人，要么就过得很好，要么就是已经下葬了。”
“我后来想，我又何尝不是呢？” 她说，期间低下头看了看地面，我扫到她还穿着那双盗版白色跑鞋，V家里堆了很多双鞋，其中不乏名牌，可她似乎还是总喜欢穿这双。

说实话，我也最喜欢她穿这双鞋。
“我是个粗人，Judy，不那么擅长表达情感，你也知道。”她接着说，“就想通过这种形式，给你留一些我的生活片段，留在几段超梦里。不一定为了让你记住我，只是有些话，当着你的面，没说出口的，我希望，至少能用这种方式转达你。””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她。
“又有活找上门了，我得走了。回头见，Judy。”她把右手手搭到了自己的左肩上，拍了两下，嘴角微微上扬。
超梦结束时的白光，晃的我一时有些恍惚，回过神时，我发觉自己站在恶土的尽头，视线远方，地平线之上，是内华达的赤红沙漠，而我的右手，同样搭在自己左肩上。
距离我离开夜之城，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起初，是沿着十五号洲际公路连续的开了两天，到了里弗赛德后，捉着加州阳光的尾巴，我在汽车旅馆里晒了一周太阳，顺便维修了一下“海龙”， 我的哥伦布V340-F小货车，哼，V，你看，你的名字甚至在我的汽车编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