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髓(3)

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当他们无能为力的时刻，只需要一点点小牺牲，与恶魔交易。
她以此为食，为生。
她聆听过许多人的愿望，有人用时间换财富，求爱情，这是多数人的要求。可她也经历过奇怪的事，奇怪到她费解，也不愿去为此浪费脑细胞。
新年佳节，可自己今天还要去交房租，水电，忙来忙去，拜访琉璃奶奶的时间更晚了。
姚茜茜是一只不折不扣的恶魔，但是这附近的奇怪人又不是她一个。琉璃奶奶，应该是这里德高望重，最受欢迎的。姚茜茜不擅与人打交道，她能成功进入高中读书，也是琉璃奶奶的功劳。
烟花窜上天空，几声闷响过后，流辉爆在她头上空，时逢新春，为了方便，就将烟花节目的环节放置点改到了公园河畔。
琉璃奶奶是什么样的，在她眼里应该是慈祥的，神秘，且无所不能的。她是长辈，值得信赖尊重，还是所有弱者的保护伞。
穿着奇怪着装的自己，吸引了一路的目光，她的神情稍有羞涩，姚茜茜只得走一会儿，小跑一会儿。 城市中央的建筑鳞次栉比，外表也都没什么两样，她确认自己没有走丢，气喘吁吁地推开门，电梯指向二十层。

待门重启时，里面的世界别有洞天。
琉璃灯，火盏莹莹，花叶万年青。
她对准门口摆立好的等身镜，踮脚转了个圈，仔细端详起另一个自己，尽管灯火不尽意，略显模糊，也足以让她整理着装。普通的白色纱裙，特意扎好的头饰，在这个季节选择穿，出席晚宴，应该没什么问题。
她入门，人群低语着，视线三两，停在新来的客人上。
火热的视线让她不自然，她讨厌这种感觉，像是正在被人解析。
“姚茜茜？怎么这么晚？差点赶不上晚餐。”迎来的男人身着职业西装，三十多岁，目秀眉清，眼神里确是青年固有的稳重，沉静如水。
“李先生。”姚茜茜回应他，难得吐下舌头，小拳头敲敲脑袋，“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啦。”
“迟到了。”男人板着脸，表情一脸严肃，注视那双清澈的眼由坚韧转变成委屈，摇了摇头，执笔在名单中打了个勾，“快去入座吧。”
“嗯！”姚茜茜低头鞠躬，齐腰青丝飘飘落。
百试不爽的招数。
“嗯。”被称为李先生的男人只是点点头，挽开袖口，纯银表盘牵引指针，时间流逝，滴答响彻。“人差不多都到齐了，”他环视厅楼，逐一检查着名单上选框，“大概，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