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森太】倦鸟归巢(2)

“这是缓解毒性的药，四年后你若回来，我再给你解药。”
“放任不管会如何？”太宰抹去嘴角流出的唾液，艰难地站起来。
森坐回原位，问：“毒是我下的，而我是最了解你的人，你认为呢？”
太宰“啧”了声，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他，“您可真是个人渣。”
 四年后，太宰懒洋洋躺在侦探社里的沙发上，看着仅剩三颗胶囊的瓶子，长叹一口气，起身去倒了杯水，一口吞完胶囊，再用水送进喉咙里。
碰巧被敦瞧见，便上来担心询问：“太宰先生，您生病了吗？”
太宰仍笑得漫不经心，“最近的自杀都不大顺利，害得我浑身疼痛，这药是某个坏心眼的医生开的，说是能止痛，但看起来药效并不是很好，还是很疼，我明明最怕疼的说。”
“可是，药已经吃完了，您还要再去问那位医生要药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拍拍敦的肩，“敦君，要一心向善。”
“哈？”敦以为这不正经的前辈又在胡说八道，可当他抬头直视前辈时，却看不到笑容。“太宰先生，您没事吧？”
太宰将手插回口袋，抬头透过窗户望向碧蓝的天空，望见几只雏鸟朝着不远处的大片森林飞去。“我该回去了。”
时隔多日，武装侦探社里仍未见到太宰身影，每当社员们问起时，乱步总会抢在福泽回答前搪塞一句“估计又去哪尝试自杀了吧。”

然而此时，那个刚被人放下心来的孩子，正与将死之人被一同关在刑讯室里。
“怀念吗？”从太宰身后，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太宰看着被绑在十字架上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人，不由得移开视线，故作镇静地饮下面前这男人为他准备的茶水，“并不，这样的画面我时常梦到，甚至在自杀的那一刻，都能听到低吟。”
“哦？你听到了什么？”
“啪——”太宰一松手，杯子便摔碎在地上，还有未饮完的红茶也随之洒了一地，“他们都在祈求我安眠。森先生呢？您听到过吗？”
森像是听了个令人愉悦的笑话，忍俊不禁，他拿起黑色手枪走到离十字架五米处，举枪朝十字架上的人开枪。
“砰——”
枪响后仍能听到刺耳的叫声，森叹口气转身笑道：“看来我并不适合杀人这种阴暗的事呢。”他又走向太宰，将手枪交到太宰手上，“所以，太宰君能替我动手吗？”
“像以前一样。”
太宰举枪对准森胸口，问：“森先生，害怕吗？”
森从容不迫走到太宰身旁，像他第一次指导这孩子用枪时那样，左手搭在孩子肩上，另一手扶着孩子持枪的右手，在太宰犹豫不决时又凑到他耳边不停低吟：“你只需要开枪就行，乖孩子，不会有人对你定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