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腕(4)

最初会有魁梧的奴隶骑士仗着身板瞧不起他们二人，结果自然是在两人的合力攻势下被打得落花流水。
谷拉善于进攻，瓦洛较为保守，即便是地下比赛中，二对二的对局，他们也常常大获全胜。公司算是掏到宝了，瓦洛与谷拉的配合也愈发默契。
公司想着把身为奴隶骑士的二人推向市场，大肆宣扬，说是什么‘新星’，他们虽是奴隶，也是骑士，卡西米尔人喜欢骑士崇尚骑士，所以在人们面前，奴隶二字暂时没有那么刺眼，更何况是一对‘鸳鸯骑士’，且瓦洛与谷拉的形象也耐看，与生俱来就会拥有热度。
然瓦洛与谷拉两人很清楚，所谓新星与外人的喜爱都是被吹出的泡沫，他们隔着玻璃，面对夕阳下的斑斓城市，仍是有着隔阂与陌生。
谷拉很少说话，没事时常常看着城市在太阳移动中的光影变化，他们在闲暇时也不会谈比赛，因为那本身就是他们不情不愿，又不得不去做的事。
“你知道哥伦比亚吗？谷拉。”
谷拉摇摇头，她除了卡西米尔哪里都不知道。
瓦洛遥望天边夕阳说：“就在卡西米尔西边，那里有很多未开垦过的土地，也有很多比卡西米尔还要大，还要好的城市。许许多多、各式各样的人都去了那里，据说在哥伦比亚，没有人在意你的出身，你的身份。甚至是奴隶也无所谓，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好了。”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谷拉两眼放光，随即又垂下头，失落的说：“可是我什么都不会。”
瓦洛拉起谷拉的手道：“没关系，我们可以学，在哥伦比亚人人都是自由的。”
“自由？”这对于谷拉是个新词。
“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瓦洛比手画脚解释着：“想去哪玩去哪玩，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想吃好的随便吃——呃，前提是有钱。不过我们肯定有钱，我们打了那么多比赛，肯定有钱。”
“但是，我们是奴隶，不会有钱的。”谷拉怯声说。
“会的，我们会的谷拉。”瓦洛对谷拉笑着点头道：“我们只要获得自由就能有钱。到那时我们就先去吃巧克力，我好久没吃巧克力啦。”
“窍颗粒？”
“黑黑的，方方的，大大的，像是块板子，咬起来是硬的，吃下去是软的，在嘴里是苦的，润过嗓子是舔的。”
谷拉“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那到底是苦的还是舔的？瓦洛。”
“哎呀，你吃了就知道啦。”
“我真的会自由吗？瓦洛？”谷拉忽闪着大眼睛问。
“会的。”瓦洛凝视她道：“我们会的。”
“拉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