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腕

“哈——哈——，咳咳咳......”
瓦洛举着刀，缩在如炼狱的地牢墙角，踩着脑浆和头骨，眼前是阴暗与血污。
那些张开嘴散出麦芽酒气的卡西米尔农民站在上面，趴在边缘冲地牢歇斯底里地嘶吼，挥拳，把酒瓶砸下。
“杀呀！”
“干死她妈的！”
“给她肠子挖出来！”
“踩爆她的眼珠子！”
断了左肢，骨头外露的小女孩被石子砸中，发出一声闷响，不为所动。
手无寸铁的她全神贯注，防备着面前拿着棍棒的男孩，然在农民们看来，这不过是在浪费时间。
“别墨迹啦！快干死这小杂碎！还有个人活着呢。”
“上！上啊！”
他们在催促，男孩便张开嘴大口喘息，如一头凶狼露出尖牙，以最好的状态扑向女孩。
所有人，包括瓦洛在内，都默认女孩如她的种族——卡特斯，像一只羸弱的兔子，必死无疑。
十三个奴隶只能活一个，这就是他们至此的命运。
瓦洛能做的，唯有闭上眼恢复自己状态，不去看这一幕可预知的鲜血淋漓的惨剧。
“敲碎她的脑袋！”
农民们扒着栏杆癫狂地叫喊，欢呼，红色是最能让他们枯燥生活变得亮丽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