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精神病：红与黑(3)

“V，到市政中心了。”
“我明白。”V把车停在了马路中央——他经常这么干，因为停在路边，他会把电线杆撞倒。反正如果有车过来，他们只会傻傻的停在那里按喇叭，等他回来，也不会绕道，不是吗？
“没想到连市政中心都那么少人啊，难得。”强尼在V前面一点走。
“跟你当年炸荒坂塔比，如何？”
“记不得了，当年我是从直升机跳下去，真他娘的帅，哪会管这种。”
“那就闭嘴，看我怎么干完这一份委托。”有强尼在一旁吐槽，V总是不能认真计划。
作为一名专业黑客，V到了瑞吉娜发送的位置，习惯性的扫了一下楼外面的售货机，想入侵一下，再来个目标定位，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然而却惊讶的发现里外的所有设备，都被断了网，更里面的居然扫不出——很明显是个专业黑客，他一定在里面建了局域网。
“这就有点麻烦了。”V看着眼前这栋小楼——破旧的墙壁塌了一半的粉刷泥，露出红灰色的四角瓦砖活着劣质的钢筋水泥，残破且无人修缮的老式手动推拉大门旁，乱堆砌着一团团灰色袋装的垃圾，发出恶臭的气味。再深处一点，连外面的灯光都无法照进，隐约间好似发出凄厉的哭声，V安慰自己这是穿过走廊的风声，但他心里总有一种，楼里像是一道早已摆下的深渊巨口，等待着猎物的到来的感觉。

没办法，硬着头皮上。V用自己插了热能插件的单分子线照亮了黑暗的走廊，一路上警惕着扫描脚下的道路——零零散散的看见几个NCPD的脚印，似乎这里并不是他们的主攻方向，只是有一两个人从这里包抄上去。
紧接着，两个惨死的尸体证实了V的想法——在一副占据了半个墙壁的巨型强尼银手涂鸦下，两名NCPD被用螳螂刀狠狠的插在墙上，胸膛的血早已经凝结成块。
“我靠，这是在搞毛。”强尼没见过他的涂鸦下有这种场景。
“血腥仪式？献祭99个NCPD召唤金色传说的强尼银手？”V用幽默掩盖恐惧。
“V，我觉得吧，我们现在走还不迟。”
“你怕了？强尼。”
“去你的，老子连荒坂都敢炸，还怕什么赛博精神病，我只是隐约觉得不对劲。”
V没理强尼——强尼从来都是不对劲。他离开NCPD的尸体，走到一楼走廊的尽头，发现了二楼的楼梯，楼梯很曲折，要走三个来回，然而当V走在楼梯上，往左右一看，却发现楼梯两侧的墙壁上全都布满了诡异的涂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