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现实的表面和梦境的背面(2)

哥，你还好吗？发生什么了？智旻小心地问。你觉得现在我看起来还好吗？疼得要死了。那哥为什么…，智旻没继续说下去。不知道，如果说是我必须要经历的事你能理解吗。智旻和我望着正在施工的建筑，他露出了不明白我在说什么的表情。
你自己去吗？智旻说他要去医院，我就顺着说了。明天一起去吧。那个大叔，每个周五都要接受门诊治疗，今天是周五，所以我现在就得去。自己去没关系吗？结束了马上联系我，我去等你。
我望着向着敬日医院那边渐行渐远智旻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意识到了我的视线，他双肩扩张，两臂摇晃，走路姿势十分夸张。我想他会没事吗？智旻被关在那里很久了，即使他装作若无其事，去医院这件事一定也是个困难的决定。
智旻
22年7月21日
直到诊疗室显示器上蹦出“诊疗结束”，禹贤成大叔还是没有出现，诊疗室附近很快就没有人了。也许是痊愈了再也不用来门诊接受治疗了吗？如果是这样我该怎么办呢？走投无路了。走向玄关的时候我转过头看到了侧门走廊那里，两个月前逃离医院的时候跑过的走廊。我往那边走动了，慢慢地走。
茶水间和安全楼梯出现，再往走廊尽头向前走三步。我划的线并没有消失，只是被普通的走廊瓷砖连接上了。打开门走出去，并不是走投无路，那里还有可以继续走的路。

我又回到了医院里，这次要去8层封闭的病房。做个深呼吸，电梯升到8层的过程中由于紧张感我几乎无法呼吸。我真的没事吗？虽然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作过，这才仅仅过了两个月而已。医院仍然是我害怕的地方，封闭病房就更不用说了。电梯到了8层停住了。
封闭病房入口前方什么都没有，要进到里面需要通过三扇铁门，没有出入证谁也进不去。现在我只能等着认识的人进出。在这里工作的护士和职员我都认识，所以我觉得应该不会在这等太久。边做深呼吸边倚坐在椅子上，比想象中坚持得更久，我好像真的好了。我在心里反复念叨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嗯？逃跑那小子？我回头一看，是个面熟的职员端着托盘走过来了，在病房的时候我见过他很多次。你不是逃跑了怎么又回来了？他开玩笑般说道。
我从座位上站起来打了招呼。因为没能跟护士和医生们告个别。我想尽可能做出腼腆善良的表情，但是心脏在怦怦地跳，口干舌燥。我就在这里等着了，能让我去说几句话吗？
职员边用卡片解锁铁门边对我说，你去会面室等着吧，我帮你叫他们。我又低下了头跟着他走进去了。会面完的几个人从我们身边走过，脸上都是阴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