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战锤同人短篇——《石之歌》（3）(2)

老东西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烦人。那时候我们仨结伴走遍旧世界每一处隘口和山谷，一路上都是葛隆姆拖着后腿，他会在一块破石头前停留好久，嘴里嚷嚷着一些让人犯迷糊的话。运气好的话，我们只是原地过夜，忍饥挨饿；运气不好，这小子就会想办法敲下一块来加到自己已经臃肿不堪的行囊里——不用说，全是之前攒下的破烂玩意！
说破烂玩意倒也不全对，至少高个儿人类不认为那是破烂，葛隆姆会把他的宝贝中看不上的破烂卖给他们（不得不说，有时候的确能卖上一大笔钱），于是我们在平地的城镇里也能有歇脚的地方。到最后，我们的大冒险几乎变成了葛隆姆一个人捡破烂再倒卖破烂的拾荒旅行——这么说吧，如果不是最后我们真的碰到了一头双足飞龙，让这趟旅行稍微有了那么点意思，我肯定会把这个满脑子锤子的矮垛子锤成铁砧那样！
我肯定敢！
“老弟，你是不是走错路了？”老东西突然叫住我，显得很着急的样子。
“你觉得在洞里呆了几百年之后，你这老铁匠比一个游侠更知道路怎么走了吗？”我没好气地回答道。
“不是，不是——你看这河！黑火隘口以西可没有一条河是向东流的！我们是在往东走？”葛隆姆指了指逆行的河水，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嗯，对。我们要去南方王国的提利尔，租上一辆马车，才好在你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孙子赶到黑岩堡之前会合——别跟我提什么矮人不能悬在天上之类的鬼话！要想带着你这堆破烂，就得听我的！”
葛隆姆没有再抱怨什么，而是低着头玩起了手指，像是办了错事的孩子。但我分明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我想起来，上一次他这个样子，还是几百年前邀请我参加他和瓦尔雅的婚礼的时候。
我知道我麻烦大了。
“你又干了什么蠢事。”我央求道，“你那口袋里藏了边境亲王情妇的内衣还是什么别的——我是说更糟糕的！“
“不在口袋里。”他指了指身后的峡谷。
我转头看去，青翠茂密的峡谷似乎与平时没什么不同，只是动物穿行草地发出的沙沙声响有些过分的大了，简直就像是夏天松鼠四处乱窜。那声音在我们交谈的时候似乎更大了些，如果不是我确信这附近没有野兽人出没，我几乎以为有那样一支恶毒的大军跟踪在我们后面！
突然，一处草丛里猛地射出一道耀目的光来，那是金属反射出来的光！“出来！胆小鬼！”我大喝一声，弩箭已经指向了草丛的方向，如果不是葛隆姆我肯定会一下子用弩箭结果那个冒失的伏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