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嘉维尔 —— 旧梦·思绪(6)

“你只是，在给他人增加无谓的痛苦……”
“因为我坚信，我可以看到一切改变的那一天，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但是这样的话，自己说出来都不会相信啊……
“痛苦……”
没有尸体，没有绝望，也没有带着死亡的空气……却能够感觉到窒息，那是死在了自己手中的人们的绝望，没有被自己救活的人们的恐惧与绝望……
人们总是在追求着什么，这是一生中最值得思考的事情——爱情、金钱、名誉、尊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也都为此付出了行动。嘉维尔曾经也想过，自己究竟是追求着什么，才会选择成为医生。
一时兴起？
谁知道，理由什么的很早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自己身为医者，却曾经血染双手，那被自己杀死的人们会饶恕自己么？祈求着神明的宽恕，在来到了十字架前才发现自己并不相信神明，唯一能信任的只是手中沾染着无名者鲜血的刀，和腰间的便携医疗包。
任何绝望的祈祷，总是比不过那一针止痛的吗啡或者刺入胸膛的匕首要来的痛快有效。

只是，嘉维尓也迷茫……
那些被自己治疗的患者，那些在病房中活着的人们，真的是自己为他们带来了痛苦吗……
略微颤抖的声音，嘉维尔的胸膛开始痛了起来。
或许没人知道，嘉维尔也是会哭的，也会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就像是有时候拼尽全力也没有救回一个小小的生命，本该在春天怒放的花朵却戛然而止。这时候的她会在手术台上怒骂一句，而后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蹲在角落悄悄落泪。
因为除此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隔音的屋子的确是有好处的，至少在自己放声大哭或者发泄愤怒之时可以遮掩住仅存的脆弱，而后擦干眼泪继续笑着走回手术台，带着已经濒临崩溃的意志，拿起手术刀再一次与死神争夺一条条无辜的生命。
救回来……救回来……
但是这样的话……真的是在让她们解脱吗……
她也想多救回来哪怕一个人......
她也想多救回来哪怕一个人，但是左手血刃右手绷带的自己就像是站在摇摇欲坠的丝线上一般，究竟是拯救还是杀死，嘉维尔只是在尽可能地寻找着属于自己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