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嘉维尔 —— 旧梦·思绪(5)

“嘉维尔，你真的觉得，这样黑暗的世界能够被救赎吗？”
雪花会知道，它们的命运吗......
明明下一秒就会消逝，不留下一点痕迹的消逝......
人影伸出手，接住了一朵慢慢落下的雪花。看着它在自己的手里迅速融化，变成了一摊冰冷的水，顺着指缝落到地上。灯光也逐渐亮了起来，惨白的四周与灰暗的世界，可以舒畅的呼吸却依旧感觉心头与周围压抑的痛苦，好似即将爆发的绝望却又被理智所狠狠的压制住。
痛苦、崩溃、孤独、绝望……
活着……
即便面对所有人的憎恨，你还能继续去拯救他人吗？
“死亡是无法避免的，你所谓的坚定，不过是自己在倔强，否认这一切事实——人们终会对你举起刀刃，那时候你还能够如此坚定自己的信念么？”
这句话不假，从那时离开家乡直到现在，支撑着嘉维尔走下去的信念，便是想要挽救每一个个本应活着的生命。嘉维尔也想要活着，哪怕只是呼吸一口空气——但是现在的她，只是想要更多的去救回哪怕一条生命，谁都想要活着，在这种情况下人们都是自私的。当针管刺入皮肤，药剂跟随着压力缓缓地注入血管之中时，就已经证明了你对“医生”是信任的，哪怕只是一瞬间。

信任？
“大家都会死，你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在延缓他们的死亡，改变不了一切。但是你却天真地认为这样的世界还能被拯救，天真的认为自己可以坚持下去，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你只不过是在增加他人的痛苦，你只不过是在让他们更加痛苦的挣扎，最后死去……”
没有说话。
沉默。
“所以，你为什么选择了医生，如此执着于拯救他人呢？”
“医生和士兵，救人者和杀生者，人们都觉得这两种人做的事正好相反，不过我倒觉得这两者都一样，我们都是牺牲者，都为了某个事物牺牲了一切……”
这一次没有沉默，但依旧低着头，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我没什么可以继续牺牲了，不如就这样继续走下去，至少我不希望其他人变成我这样子，仅此而已。”
“不想再看到死亡，不想再听到绝望，不想再说出悲伤，如今的你，又有什么理由继续坚持呢？”
人影再一次发话，但是这一次，她的眼角流下了血泪：
“你所做的一切，根本不可能救得了任何一个人，你也是，医生也是，所有的医者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