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x贺峻霖/四季予你.(6)

 无常的世事似乎总爱跟他这种缺德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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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儿，妈妈刚才接到医院的电话说给你找到合适的角膜配型了！”
母亲的一席话让他血液都沸腾起来，沉寂已久的内心被重新掀起波澜。
 同母亲再三确认后，贺峻霖颤抖着放下手里的盲文跌跌撞撞奔向马嘉祺的房间。
“马老师，我妈说医院给我找到合适的角膜配型了。”
“我终于又能看见了。”
“那就提前恭喜你能够重获光明了。”
马嘉祺嘴角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伸出手怜惜地摸了摸少年清瘦的脸颊。
“以后要好好吃饭才是。”
他身后的书桌上放置着一瓶止痛片和一张薄薄的纸，纸的最上端印着一行字：
——身体器官自愿捐献书。
末尾署名正是马嘉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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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峻霖还记得，手术前昏暗的病房里马嘉祺对他说的话，语气是他从未听过的冷漠：
“贺峻霖，我要离开了。” 

他惴惴不安地扯住那人的衣角，仰起脸小心翼翼询问道：
“马老师你要去哪啊？我做完手术康复之后或许可以陪着你一起…”
别丢下我好不好…
可是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无情打断，那人用力掰开他捏着自己衣角的那只手，紧抿着唇瓣吐出的字字句句间皆透着浸入骨髓的冷意，似尖刀般插入少年柔软心脏：
“我说回郑州结婚你也要跟着我去吗？”
 “我已经陪着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浪费很长时间了。”
“我很烦…所以请你不要缠着我了。”
一片死寂的沉默后，贺峻霖摸索着起身，赤脚站在马嘉祺身后，固执地再次伸出手扯住他的衣角，努力压抑住快要溢出口的抽泣轻声道：
“马嘉祺，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你诚实地回答我，我就放你走。”
“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马嘉祺冷笑一声，平日里清俊柔和的眉眼间此时无半分笑意，反而像是要结出厚重的冰霜，眼底透出浓浓的厌弃与鄙薄。